何雨柱愜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咔聲,臉上滿是饜足,一把摟住林婉婷,手臂似鐵箍般緊緊鎖住她。
林婉婷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何雨柱面前猶如蚍蜉撼樹,只能任由他擁著,兩人相擁走向床邊。
何雨柱一沾枕頭,很快便發出均勻的鼾聲,那鼾聲忽高忽低,仿若在寂靜夜里奏響的詭異樂章。
而林婉婷卻睜著眼,死死盯著黑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思緒如麻。
她想起徐長風,不知此刻他是否也在遭受苦難,又想起自己如今身陷囹圄,滿心絕望。
別墅內,隨著時間推進,各處燈光依次熄滅。
先是客廳那璀璨的水晶吊燈,光芒如落日余暉般逐漸黯淡,仿若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緩緩墜落天際;
接著是走廊的壁燈,那暖黃色的光一盞盞像被無形的黑暗巨獸吞噬,光暈越來越小,直至整個別墅被濃稠的黑暗徹底籠罩。
唯有大門處的保安室,透出一絲微弱光芒,在這漆黑的夜里,宛如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孤舟,倔強地散發著些許光亮,在黑暗中顯得那么渺小又無助。
兩個小時過去,夜色愈發深沉,萬籟俱寂。
風輕輕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在這寂靜環境里,那聲音被無限放大,每一下都似重錘敲在人心上。
就在這靜謐氛圍中,距離別墅不遠的街道旁,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靜靜停放著。
車身滿是灰塵,斑駁的車漆在夜色里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面包車內,魏無忌早已等候多時,坐立不安。
他不停地變換坐姿,金屬座椅在他的動作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一會兒雙手抱胸,胸膛劇烈起伏,一會兒又搓著雙手,指關節被他捏得泛白,時不時往車窗外張望,眼神里滿是焦急,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兄,現在總可以行動了吧?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耐,在狹小的車內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坐在一旁的梁飛星,借著淡淡的星光,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表盤上的指針在微光下緩緩移動,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思索片刻,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緩緩說道:
“嗯,可以行動了,但一定要小心謹慎,注意安全。這次任務可不簡單,切不可掉以輕心。對方布下的陷阱不知深淺,我們稍有差池,便可能全軍覆沒。”
然而,魏無忌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語氣輕松地回答道:
“哎呀,師兄,你就放心吧!咱們倆可是實打實的化勁高手啊,收拾那幾個小嘍啰、救出徐長風和婉婷那兩個笨蛋簡直易如反掌!在我眼里,他們不過是小菜一碟。我這一身功夫,可不是吃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