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何紅深神色泰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松的笑意,以舒緩的語調回應道:“老葉啊,你在這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飆車高手。以往再棘手的路況,到你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就說上次中環大堵車,滿街的車堵得水泄不通,旁人都急得抓耳撓腮,你卻憑借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車技,左突右閃,硬是像靈活的飛鳥般在車縫里穿梭而過,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今天就算有點堵車,我對你這技術,那可是一百個放心!”
何紅深試圖用這般輕松詼諧的話語,打破車內愈發凝重的氛圍,讓緊繃的神經能稍稍放松片刻。
然而,葉德利卻絲毫沒有被這玩笑話逗樂,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臉上的神情依舊如臨大敵般嚴肅。
他目不斜視,語氣堅決地說道:“紅深,這可不是能拿來打趣的事兒。咱們這次身負重任,每一個環節都不容有失。早一分鐘出發,就能多一分保障。誰也說不準路上會出啥意外狀況,萬一真因為耽擱了這點時間,誤了大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葉德利心里明鏡似的,此次任務干系重大,背后牽扯的利益盤根錯節,稍有差池,便可能引發一系列難以估量的后果,因此他半點都不敢懈怠,一心只想著盡早踏上行程,確保任務能順利推進。
見葉德利態度如此堅決,何紅深眉頭微蹙,目光在葉德利臉上停留片刻,腦海中迅速權衡著利弊。
他深知此趟行程的重要性,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項目的成敗。
稍作思考后,他緩緩點了點頭,語氣沉穩且堅定:“也罷,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收拾一番。這標書關乎重大,多做一份備用,以防萬一,雖要多費些時間,卻也值得。等標書制作完畢,咱們便立即出發,一刻也不得耽擱。”
原來,由于臨時決定多制作一份標書以備不時之需,工作人員們正緊鑼密鼓地忙碌著,排版、校對、裝訂,每一個環節都不容有絲毫差錯,因此還需要再多等待一些時間。
就這樣,眾人被困在國際酒店的會議室里,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等待。
空氣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似鈍刀割肉,令人煎熬。
窗外,香江的繁華街景此刻卻無人有心欣賞,緊張的氛圍如陰霾籠罩。
終于,時鐘指針艱難地挪到了下午2點鐘,距離標書提交的截止時間,僅剩下最后的一個小時。
這一小時,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大家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翻涌的急切,椅子挪動的刺耳聲響徹房間,眾人紛紛起身,腳步匆匆,魚貫走出了國際酒店。
司機早已待命,汽車引擎轟鳴,轉瞬便朝著總督府的方向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車輪卷起地面的塵埃,仿佛要將這一路的焦慮與不安統統甩在身后。
彼時,現場的空氣仿若都被緊張情緒凝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三輛黑色轎車,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呈一字嚴陣排列。
打頭陣的那輛車,引擎低沉轟鳴,像在宣告它作為開路先鋒的使命,車身線條冷峻,似乎隨時準備沖破未知阻礙。
眾人簇擁著那位舉足輕重的律師,快步登上了第二輛車。
律師神色凝重,手里緊攥著關乎成敗的重要文件,那文件袋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為保萬無一失,前后兩輛車子如同忠誠衛士,緊緊相隨,車身幾乎首尾相接,力求打造出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屏障。
只是現實無奈,盡管各方人脈都已動用,卻始終未能尋得一輛防彈車。
若此刻能有那種周身堅固、槍彈難侵的座駕,眾人懸著的心,想必也能安穩些,應對未知危險時,底氣也會更足幾分。
汽車引擎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強勁的動力如澎湃的浪潮,推動著車身似離弦之箭迅速前行。
車隊宛如一條鋼鐵巨龍,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馳而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