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動作流暢而自然,舉手投足間盡顯利落,每一個姿勢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仿佛與這如墨夜色渾然天成,化作其中一縷縹緲的暗影,恰似鬼魅一般,毫不猶豫、毅然決然地朝著高可寧的住所潛去。
他的腳步輕盈得近乎違背常理,落腳時仿若踩在云端,沒有一絲聲響能逸出,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堅定,腳掌與地面接觸的瞬間,似帶著千鈞之力,又巧妙地隱匿于靜謐之中,恰似在黑暗中以步伐細細丈量著通往復仇終點的距離。
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然,那是一種絕不向命運低頭、絕不坐以待斃的堅毅,眸中光芒仿若寒夜孤星,穿透層層黑暗,仿佛在向這個被黑暗統治、充斥著不公與壓迫的世界高聲宣告,他定要為自己討回那遲來已久、不容再耽擱的公道。
昏暗的房間里,密不透風,空氣仿若凝著一層陰霾。
燭火在幽暗中掙扎搖曳,那微弱的光芒,恰似隨時會被黑暗吞噬的孤魂,光影隨之在斑駁的墻壁上肆意舞動,仿佛是鬼魅在進行著一場詭異的狂歡。
高可寧愜意地陷在那張雕花紅木椅中,這椅子,材質珍稀,工藝精湛,每一處精致的雕花皆由能工巧匠精心雕琢數月而成,椅背的麒麟浮雕栩栩如生,似在張牙舞爪,彰顯著非凡氣勢,是他身份與地位無可爭議的象征,承載著他在商場上多年摸爬滾打積累下的赫赫戰功。
此刻,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絲綢長衫,衣角微微揚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那弧度里,滿是對何雨柱深深的輕蔑與不屑,仿佛何雨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只螻蟻,輕易便能碾碎。
他微闔雙眼,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何雨柱一敗涂地的狼狽景象:何雨柱頭發蓬亂,灰頭土臉,膝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雙手抱拳,苦苦哀求,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而他則居高臨下,端坐在這象征權力的椅子上,肆意地嘲笑著對方的無能,笑聲仿若鋒利的刀刃,要將何雨柱最后的尊嚴切割得粉碎。
想著想著,他不禁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干澀、尖銳,在這寂靜得近乎窒息的房間里回蕩,每一聲都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顯得格外陰森,仿佛能喚醒沉睡在黑暗深處的惡魔。
在那風云詭譎、波譎云詭的濠江商圈,何雨柱仿佛著了魔一般,將無數個日夜毫無保留地投入到對傅老榕家族和高可寧家族的調查中。
他的書房,儼然已變成一座資料的迷宮,各類文件堆積如山,搖搖欲墜。
墻上貼滿了密密麻麻、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圖,每一條線、每一個標記,都像是他用智慧與汗水精心編織的蛛絲,承載著他的心血與期望。
何雨柱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偵探,在這海量的信息中反復對比、甄別,進行著抽絲剝繭般的細致分析。
無數個凌晨,他仍在燈光下眉頭緊鎖,對著資料冥思苦想。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何雨柱最終確定,這處看似平常、毫不起眼的宅邸,并不在高可寧家族那龐大得令人咋舌的資產版圖之內。
何雨柱佇立在窗前,濠江那片燈火輝煌的夜景,如同一幅璀璨的畫卷在他眼前鋪展。
街頭巷尾車水馬龍,喧囂聲隱隱約約傳至耳畔,卻絲毫未能擾亂他內心的思緒。
自高可寧派人對他實施暗殺與襲擊后,何雨柱便敏銳地意識到,高可寧必然也在防備著自己的報復。
他暗自思忖,若此刻身處高可寧的境地,更換住所,定是最簡單且行之有效的自保手段。
何雨柱的眼中,剎那間閃過一絲復雜難辨的神色。
那里面,既有對高可寧狡猾處世之道的輕蔑,覺得這般行徑不過是小伎倆;又暗藏著一絲對對手這份謹慎態度的由衷敬佩,畢竟在這波譎云詭的商海,能有這般周全考量,實屬不易。
不得不承認,高可寧確實是個心思縝密、老謀深算之人,每一步棋都算得精準。
但這一切,都無法撼動何雨柱揭開真相的堅定決心。
他此次不遠千里奔赴而來,就是要將所有隱匿在黑暗深處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大白于天下,還世間一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