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良久,確認時機成熟,他緊繃肌肉,身姿瞬間拔地而起,動作行云流水,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沿著粗糙的外墻迅猛滑落。
那嫻熟的攀爬技巧,仿佛他生來便與這黑夜融為一體,每一個動作都經過千錘百煉,精準而流暢,最終穩穩落在陽臺之上。
陽臺上,幾盆無人照料的花草已然枯萎,枝干在夜風中瑟瑟發抖,葉片相互摩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在低聲嗚咽,又像是在為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嘆息。
何雨柱沒有絲毫停頓,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趁著夜色,身影再度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沒入屋內,只留下空蕩蕩的陽臺,在寂靜的夜里,無聲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推開那扇雕花木門,一股濃郁醇厚的酒香裹挾著絲絲縷縷的夜色,瞬間彌漫開來。
屋內燭火早已熄滅,月光艱難地透過厚重窗幔,灑下幾縷清輝,映照著凌亂的桌面,上面橫七豎八地擺放著空酒壇與半滿酒杯,顯然高可寧在睡前豪飲了一番。
空氣中的酒香,仿若一首無聲的樂章,似在訴說著高可寧白日里縱橫商場后的放松與愜意,殊不知,危險正如同隱匿于黑暗中的惡狼,悄然降臨。
何雨柱貓著腰,腳步輕盈地踏入屋內,目光徑直落在那張雕花大床上。
高可寧身著綢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聲如雷,每一聲都震得屋內空氣微微發顫。
嘴角耷拉著,亮晶晶的口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頭,睡得那叫一個香甜,仿佛整個世界的喧囂都與他毫無干系。
何雨柱見狀,微微皺眉,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與嘲諷,似在心底暗嘲高可寧的大意輕敵,竟在這復雜多變的局勢下,如此毫無防備地陷入夢鄉,全然不知一場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何雨柱邁著沉穩卻又暗藏洶涌的步伐,緩緩朝著床邊踱步而去。
他身姿挺拔,此刻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躺在床上的高可寧。
在那些廣為流傳的篇章、扣人心弦的電影鏡頭以及引人入勝的電視劇情節里,反派角色似乎冥冥之中被一種詭異的命運絲線纏繞,都共享著一個致命通病——死于話多。
每當劇情推進至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他們總抑制不住內心的膨脹,滔滔不絕地吐出那些自認為高深莫測、實則愚蠢至極的廢話。
這些廢話如同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們反擊的最佳契機,一步一步將他們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最終只能落得個凄慘悲涼、令人唏噓的下場。
何雨柱可不是那些被情緒沖昏頭腦的愚人,他心里跟明鏡似的,當下這般生死懸于一線、局勢千鈞一發的時刻,猶如在刀刃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根本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更容不得半分拖沓延誤。
他牙關緊咬,薄唇緊閉,愣是沒吐露一個字。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欺近床邊,抬起那布滿青筋、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掌。
這一瞬間,他周身的空氣仿佛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氣流在他掌心周圍急速旋轉。
他猛地發力,狠狠地朝著高可寧的胸口拍去,這一掌凝聚了他多年來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潛心修煉積攢下的深厚內力,威力堪稱毀天滅地,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間的磅礴之力都匯聚于此。
剎那間,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好似洪鐘鳴響,又似晴天霹靂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炸開。
高可寧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瞬間扭曲,身體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顫,猶如狂風中飄搖的殘燭,脆弱得不堪一擊。
緊接著,他的身軀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砸回床上,沒了一絲動靜。
他的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仿佛被這一掌直接拍進了那無盡黑暗、冰冷孤寂的另一個世界。
原本還在他體內微弱跳動的生命之火,也在這一掌之下,如被狂風吹熄的火苗,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房間里只留下一片死寂,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在波譎云詭的商業江湖之中,利益的紛爭恰似深海之下涌動的暗流,隱匿且洶涌,稍有疏忽,便可能失足踏入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
何雨柱與高可寧,原本只是商場上各自為戰的對手。
起初,雙方的矛盾僅在生意范疇內徘徊,不過是為了爭奪有限的市場份額、獲取更為豐厚的利潤,這般競爭在商業世界里本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