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那火焰熾熱而瘋狂,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業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何雨柱徹底吞噬。
趙云海向前跨出一步,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嘶吼道:“我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那死去的徒弟!”
原來,數日前他便收到線報,知悉徐長風已遭不測,不幸身亡。
徐長風終究是在高可寧手下的亂槍掃射中,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
然而追根溯源,這一切禍事的始作俑者,竟是何雨柱。
事態愈發失控,高可寧在聽聞徐長風死訊的那一刻,宛如遭雷擊,心臟病突發,當場便沒了性命。
而那些親手對徐長風開槍的槍手,也仿佛被厄運籠罩,接連一命嗚呼,死因不明,死狀詭異。
如今這般混亂棘手的局面擺在眼前,若想報仇雪恨,討回公道,他思來想去,目標只能鎖定在何雨柱身上。
畢竟在這濠江地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大行其道,唯有將何雨柱置于死地,以雷霆手段立威,才能真正震懾住濠江那些心懷鬼胎的各方勢力。
只有讓他們心生敬畏,才有可能迫使那些做生意的有錢人,乖乖把那兩名徒弟交出來,否則這事兒怕是永無寧日,再無轉圜余地。
趙云海心中如明鏡一般,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里摸爬滾打多年,他太清楚混社會絕非逞匹夫之勇,僅憑打打殺殺就能一路順遂。
這里面交織的人情世故,盤根錯節,遠比浮于表面的刀光劍影要復雜上百倍。
就拿眼前這棘手事兒來說,若找不到妥善、周全的法子去化解,以他往昔的暴脾氣,怕是早就提著家伙,單槍匹馬殺上門去,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將那些麻煩一股腦兒地清掃干凈,可這般行事,帶來的后續隱患,又豈是他能輕易承擔得起的。
想到這里,趙云海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周身氣息陡然一變。
他猛地一跺腳,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恰似平地炸響一個驚雷,音浪滾滾,震得周遭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
就在這一瞬,他的身形竟如同被一股磅礴之力灌注,如充氣般迅速膨脹,眨眼間便暴漲了三尺有余。
他昂首挺立,衣衫獵獵作響,宛如一尊巍峨戰神現世。
與此同時,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白霧,這白霧輕柔縹緲,恰似山間破曉時彌漫的晨霧,朦朧而夢幻;又仿若仙人周身環繞的靈氣,帶著幾分超凡脫俗的意蘊。
那些白霧似有靈智,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在他身體周圍悠悠然緩緩流轉,時而凝聚,時而飄散,好似在積蓄著無盡能量,隨時都可能如火山噴發般噴涌而出,釋放出毀天滅地的驚人威力。
趙云海的雙手于半空之中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急速揮舞,動作之迅猛,恰似一道凌厲閃電,瞬間撕裂靜謐的夜空,叫人目光追之不及,只覺眼前光影交錯,一片繚亂。
每一回揮手,都裹挾著強勁氣流,炸響出清脆音爆,那聲響,雄渾似戰場上咚咚作響的戰鼓,激昂如古曲中琵琶撥弦之聲,直直鉆進人心,震得人胸腔共鳴,氣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