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睫輕顫,如同蝶翼微展,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帶著幾分迷離與恍惚。
隨后,她從何雨柱溫暖得如同春日暖陽般的懷抱中慢慢掙脫出來,動作輕柔而遲緩。
她眨動著依舊帶著濕潤、宛如小鹿般靈動的眼眸,眼中的霧氣尚未完全消散,透著惹人憐惜的神色。
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帶著絲絲關切問道:“我嫂子他們呢?怎么沒一起回來?”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且帶著安撫意味的微笑。
不緊不慢地耐心解釋道:“剛下火車那會兒,大家伙一路舟車勞頓,臉上都寫滿了疲憊。我瞧著實在不忍心,就想著讓他們先好好休息一天,把狀態調整過來,明天再過來和咱們相聚。”
說著,他的眼神里悄然浮現出一絲極為不易察覺的擔憂,那擔憂如同水面上轉瞬即逝的漣漪。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繼而關切地補充:“那幾個小家伙,在火車上可憋壞了。車廂里人滿為患,擁擠得厲害,空氣也不怎么流通,憋悶得很。有個孩子身體素質弱些,一不小心著了涼,發起了低燒。我這一路又是找列車員要熱水,又是用毛巾給孩子物理降溫,可把我忙壞了。到現在孩子還沒完全康復,小臉燒得通紅,看著真讓人心疼。”
11月的香江,氣候溫潤宜人,仿佛春天從未離去。
街道兩旁的花草依舊郁郁蔥蔥,微風輕拂,花枝搖曳生姿,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人們身著兩件單薄的褂子,便能愜意地漫步街頭,悠然自得地穿梭于熱鬧的街市。
或是坐在街邊的茶鋪,悠然地品著香茗,享受著這份舒適與閑適。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千里之外的京城此時卻已被寒冬無情籠罩。
氣溫如坐滑梯般急劇下降,從原本的涼爽迅速跌入冰窖。
凜冽的寒風仿若一頭頭咆哮的猛獸,裹挾著冰冷的氣息,在大街小巷橫沖直撞,發出刺耳的呼嘯聲,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凍結。
路邊早已積起了厚厚的皚皚白雪,層層疊疊,宛如一條白色的絨毯覆蓋著大地。
在陽光的映照下,這些積雪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宛如一片片璀璨的鉆石,將整個京城裝點得銀裝素裹,卻也透著絲絲寒意。
小家伙們在南下途中,歷經長途跋涉,一路車馬勞頓,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南方溫暖潮濕的氣候與北方干燥寒冷的天氣形成了巨大反差,他們稚嫩的身體沒能抵擋住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個個紛紛著了涼。
只見他們小臉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時不時咳嗽幾聲,那孱弱的模樣仿佛風中搖曳的花朵。
至今仍在與感冒頑強作斗爭,讓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頭。
何雨柱與蜜桃姐妹并肩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身姿顯得格外閑適,沒有絲毫的拘謹。
他們的話語如同山間涓涓細流,自然而然且流暢地流淌出來。
交談間,時而談及近日遇到的趣事,那些生活中的小插曲被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引得彼此笑聲連連,清脆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時而又陷入對往昔歲月的回憶,思緒飄回到過去那些難忘的時光,眼神中滿是溫柔,仿佛在重溫那些美好的瞬間。
正談得興起,院子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何大清外出歸來,手中還拎著剛從集市上買來的新鮮食材。
他輕輕推開房門,踱步而入,屋內的熱鬧氛圍瞬間將他包圍。
他一眼便瞥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何雨柱,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間像被點亮的燈火,綻放出無比欣喜的笑容。
那笑容里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他疾步向前,腳步輕快得如同年輕了十歲,嘴里念叨著:“哎呀,前兩天我還跟雨水念叨呢,你這小子,是不是在香江忙昏了頭,都不打算回來過年了。這大過年的,家里可就盼著你回來呢。”
1961年的寒冬,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色綢緞,自天邊緩緩落下,悄無聲息地將整個四合院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家家戶戶的燈光,在寒風中搖曳,為這片古老的建筑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暖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