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先前他就琢磨過這件事,只是之前他不是孫將軍的義子,不好開口,只能靠自己去想辦法。
原本他打算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展現出價值,以此來獲得地位提升,然后去做這件事。
<divclass="contentadv">而如今自己既拜孫將軍為義父,那么這件事情自己可以請他幫忙。
誠然這樣會欠下一筆頗大的人情,可他欠孫將軍的已經頗多,再多一筆也無妨,自己回頭慢慢還就是。
義子終歸是義子,不是親生兒子。
孫將軍幫他不是平白無故,是看中他以后能帶來的回報。
縱然如此陳墨心里也相當感謝孫將軍,人家又不是自己親爹親娘,幫自己求回報是天經地義。
無論因何原因,只要肯幫自己,那自己就得記下這份情。
“什么事?說來聽聽。”孫守仁揚手示意,讓陳墨繼續說下去。
“回義父,我當年逃難而來,并非是孤身一人。我那愚妻隨我一同逃來此處,為求活命不得已賣身他人。我也正是有這筆賣身錢才能活下來,走入軍營投軍。”
陳墨沒有向孫將軍透露趙瑜與自己之間的真實關系,這件事還不能說。
他要替趙瑜贖身,那么與她必須要有關系,如果沒關系,當初他賣不了趙瑜。
如果他否認這段關系,再去給趙瑜贖身,就算看在孫將軍的面子上能把人贖回來,無疑也會麻煩許多,說不定還得多耗費些孫將軍的人情。
而現在保持這個關系,自己手上又有契書,去給她贖身,絕對沒什么難事。
請人幫忙已是很難,就不要再讓幫自己的人太過麻煩。
“既有這件事,你怎么不早說。”孫守仁語氣略帶詫異,這好像還有三分責怪。
“回義父,我先前不敢同您說此事,今日斗膽還請義父幫忙,為我那愚妻贖身。”陳墨鞠身下拜,言語懇求。
孫守仁眼神流露欣賞之色,陳墨如今已是他的義子,未來考取功名就是朝廷官員。
然而就算如此,卻仍不愿放棄先前的糟糠之妻,這點屬實頗為難得。
貧賤之交不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說來容易,做起來可不是人人都能辦到。
自從他傳授陳墨貪狼七殺拳,發現他的修為進度明顯要比其余幾人快上一截后,他就暗中差人大致調查了一番陳墨。
知道他當初還在喂馬時,就受過馬官恩惠,被選進親兵營后,他這輩子大概率都不會再和那位馬官有交集。
然而他在臨行前卻還是買來禮物,感謝那位老馬官的關照,由此可見,他這個人確實是知恩圖報。
若非如此,他怎么會這么輕松就收陳墨為義子,還不是看中他知恩圖報這點。
再看今日之事,他則更加確定這點。
陳墨不僅知恩圖報,且看重情義。
這樣的人自己幫了他以后必得回報,且哪怕他身居高位,他也不會忘記自己對他的恩情。
“當初那賣身契約可在?”孫守仁詢問道。
陳墨既是旁賣,那么賣身契約肯定在他手上,只要有這契約文書,帶上錢就能去贖人。
“回義父,賣身契約在此。”陳墨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賣身契,雙手捧起遞到桌案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