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馬財手持長槍,一擊貫穿其胸腹,無數血液順著槍尖向外涌動。
其余幾名新兵亦出手刺擊,這一招他們在新兵營中練習了成千上萬遍,如今用出來自然是如行云流水般順暢。
<divclass="contentadv">不過幾個呼吸,那人身上瞬間多了數個血洞。
“嗤!”幾名新兵齊齊抽出長槍,又是一陣血肉飛濺。
那人渾身染血身形逐漸癱軟,眼中帶著不安與渴望緩緩倒下。
馬財呼吸很粗,眼中神色很是復雜,慌亂緊張有之,興奮,焦慮亦有之。
看著地上殘破的內臟,無數血腥氣竄入鼻腔,他們也能感受到陣陣惡心的感覺涌來。
不過這倒不是什么大問題,眼前的景象確實殘酷了一些,可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們也曾有機會見過死囚斬首的樣子。
只不過需要時間慢慢適應和冷靜,現在有的是時間適應,到了戰場上可未必有。
到了戰場上,他們所見的情況會比眼前的酷烈十倍乃至于百倍。
如果連現在的這些都不能適應,那也沒必要去戰場。
現在興奮緊張惡心都沒關系,可若是上了戰場太過興奮緊張,那不光會丟自己的命,還會害不少同袍。
兵敗如山倒,沖陣之勢只要一個點出了問題,那么很快就會擴大為面。
看著眼前倒下的災民,陳墨招呼幾人去趕來馬車,他自己則后退幾步,遠遠觀望對方。
馬財幾人很快將馬車牽來,幾人則各自待在窩棚里休息。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癱倒在地上的那人開始緩緩坐起,地上的鮮血腑臟仍舊存在,可他身上完好無損。
他眼中充滿茫然,直挺挺從地上站起身。
固然心中早有預料,真見到這幅景象時,陳墨內心也不由一陣駭然。
馬財等幾名新兵更是臉色煞白,就連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
剛剛親手殺死的人,現在當著他們的面又活生生的站了起來,這給他們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
“這這……”一名新兵連連張口始終說不出話來。
他們現在甚至在心中懷疑,是這人冤魂來找他們索命。
陳墨沒多說話,走上前去再度一槍將其扎死。
從當前情況來看,對方很容易殺,實力還不如普通百姓,只是一個瘦弱災民。
但獨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殺不死,起碼常規手段殺不死。
“去趕馬車,咱們走。”陳墨拖著對方的尸體來到窩棚內。
幾個月的訓練終歸起了效果,馬財幾人怕歸怕,可在命令下好歹能動起來,沒有嚇得癱軟在地上。
把對方的尸體丟進窩棚里,陳墨又把窩棚茅草扯下部分,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
整座窩棚連帶著尸體與尸體身上的衣服迅速燃燒起來。
青州干燥,這些茅草連帶著支撐起茅草的木柱。更是沒有半分水氣,如今干柴遇烈火,才不過瞬息就付之一炬。
那五名新兵身形仍是顫抖,他們實在不理解眼前的一切為何會發生。
死而復生,他們往常只聽說書先生講過,還從來沒真正見過。
陳墨沒有架馬立刻離開,幾名新兵確實想走,可陳墨沒走,他們也只能等。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倒塌的窩棚,化為飛灰的茅草逐漸消失,因火焰變焦黑的土地也恢復如先前模樣。
整座窩棚恢復為先前模樣,完全沒有任何燃燒的痕跡,先前被連續殺死兩次的那人,此時仍坐在窩棚內,就連身上沒有任何燃燒過的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