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遲疑催動胯下馬匹追逐,同時搭弓便射。
“那群都天道門人干的!”陳墨面色陰沉如水,語氣滿含憤怒。
襲殺朝廷命官,無論原因如何,都是死罪中的死罪。
而朝廷必然會追查此事,不可能放任不管。
莫刀的尸體正靜靜躺在馬車上,胸腹部留下一道兩寸多寬近一尺長貫穿整個身體的傷口。
“嗯。”莫虎點頭,見陳墨舉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感激。
如今逐漸反應過來,內心就只剩下滔天恨意與報仇二字。
哪怕這人是一位實力高強的煉氣士又如何,都天道門并不受朝廷管轄。
對方不僅身受重傷,更重要的是沒了攻殺手段,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一路安穩離開青州境內,陳墨先前所派出去的兩批人馬也已歸來。
按莫虎所描述,那道人實力不俗,只靠他們兩人想報仇并不容易。
身為袍澤,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他們會盡量讓同袍落葉歸根。
莫虎輕輕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陳墨翻身向馬手持長槍又補了兩槍,確定讓對方死透。
他們的目的是讓那紫衣道人死,要是能自己動手,自然更快意,不能自己動手也無妨。
這些煉氣士不同于力士,手段太過詭異,就算沒了最重要的攻殺手段,他們身上攜帶的符箓,亦可能爆發出其他作用。
在這些人馬的過境的蹤跡附近,剛好出現了都天教的煉氣士。
更不要提自己能完成承諾贖回趙瑜,他更是陪自己來來回回跑了一趟。
陳墨繼續開口補充,仇當然要報,卻不一定非得是親手。
莫虎神情麻木呆滯,看不出悲傷與高興。
之前是還沒有從自己兄長生死這一事情上回過神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兄長已經死了。
無論是誰,留下如此傷口,顯然都不可能活下來。
這兩隊人馬分別去尋孫將軍的侄子,其中一隊人馬全部安然無恙,他們沒有遭遇任何妖人。
陳墨他們這次皆是一人雙馬,有足夠的馬匹可以帶足物資。
“五哥。”陳墨高聲招呼一句,策動馬匹奔行至他身前。
很難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系。
就連錢袋子里也只有二十多兩銀子,銀子陳墨拿了十兩,剩下的給其余親兵各自分了。
“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紫袍道人,實力很強,我哥為了救我,這才丟了性命!”莫虎雙眼麻木,唯有談到此事時,才流露出憤恨之意。
在這種情況下,那名煉氣士殺了朝廷命官,那他實力越強死得越快。
甚至他們還發現了盜匪的蹤跡,他們所探查的那處區域有部分人馬經過的跡象,粗略估計至少是百人隊。
陳墨一箭打在那光幕上,光幕肉眼可及的暗淡。
他與自己雖不是親兄長,但對自己卻一直是盡力照顧。
才不過瞬息,土黃色光幕應聲而破,數根羽箭瞬間將那道人貫穿。
“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莫虎帶著極其強烈的憤恨與殺意說道。
莫刀是他的義兄,平日待他更是不錯,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幫他報仇。
而另一隊人馬被帶回來的只有尸體,所有人全部被一擊封喉,并且孫將軍那名侄子的雙掌還被人取走。
“先回青木縣休整,到那里再想辦法把弟兄們的尸體送回鄉安葬。”陳墨向眾人下令,他既得了孫將軍吩咐,那么現在他便是在場唯一主事者。
眾人紛紛聽命,駕馬乘車直奔青木縣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