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像陳墨這般年齒能直接舉起千斤石輪者,實在是少之又少。
雙臂舉過千斤石輪十五息,陳墨這才輕松將其放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divclass="contentadv">校場上如平湖般的沉寂,由此才被打破。
“這人是誰?哪個縣的考生?”夏武起表情驚詫,凝聲詢問左右。
“回府尊,是孫將軍的義子。”一旁有人遞來名冊,則上詳細記錄的陳墨的信息身高以及大致長相。
“嗯。我曾聽孫將軍講過此人,如今一看確實不錯。”夏武起輕輕點頭合上名冊,卻沒有再多說話。
“咱們府內上次府試能舉起千斤石輪者,我記得好像也還是孫將軍。若不出意外的話,我看這陳墨就算不是今科第一,也當入前三甲之列。”教諭適時開口道。
“看他接下來的表現吧,孫將軍的義子,應當不差。”夏武起笑道。
其余幾名官員聞弦知雅意,紛紛開口附和。
前面也有幾名表現不錯的考生,可府尊從沒單獨提及過,如今卻單單提起陳墨,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科舉舞弊確實是大罪,可大罪,那也得查出來才是罪。
更何況陳墨表現本就不錯,他們自然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賣孫將軍個面子。
“乙七十三陳墨,舉石千斤,甲上評!”負責舉石項的考官給出成績,再由一旁的差役高聲呼喊。
測試完氣力,緊接著便是騎術。
陳墨騎術不算多么好,但好在用的是經常騎乘的馬匹,配合還算熟悉。
最終得了個乙中的考評。
按照他內心估量,這多半還是看在自己義父面子上,不然就憑他這才練了幾個月的騎術,很難拿到這個評價。
騎術考完便是射藝,除去射靶外還要看拉弓姿勢,以及究竟能拉開幾石強弓。
陳墨步射尚可,騎射稍差,但作為眾多考生中唯一一個能拉開十石強弓之人。
他還是取得了甲下的評價。
連續三場考評結束,便已是傍晚時分,陳墨乘著馬車回府休歇。
“回來了。”孫守仁笑著向陳墨招了招手。
“義父。”陳墨走上前去拱手行禮問好。
“你今日的考評成績我都已知道,以你之成績,前三甲不難。想取得魁首,有一定難度。”孫守仁緩緩開口道。
武舉雖說有一個武字,可也不是只看能不能打,陳墨氣力上佳,實戰也絕對夠強,這兩項考教他都能拔得頭籌。
但其他幾項,在眾多考生中不算多么優異。
取得功名不難,難的是能考到第幾名。
“前幾日給你的兵書好好看。”孫守仁仔細叮囑道。
“孩兒明白。”陳墨拱手行禮。
他也能猜到,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策論的考題便是從那本武韜上去出。
只是具體考哪一段沒有詳細標注,這也沒有辦法詳細標注。
考策論時,會有數十道完全不同的考題,供考生隨機抽取,抽到哪道就考哪道。
誠然,即使是這樣,依舊留有充足的作弊空間。
但一般沒人會這么干,因為這樣做被查出來的風險太大。
相反泄露一下大致的題目,風險無疑就要小了許多,因為這種事情很難去查清。
府邸中休息一日,次日仍是繼續考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