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穿過人皮燈籠,沒有任何漣漪,它甚至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陳墨毫不意外,對此早有預料,用箭頭劃開掌心,熾熱滾燙的鮮血瞬間染紅整支羽箭。
<divclass="contentadv">搭弓再射,染有武者氣血的羽箭打入人皮燈籠內,好似向滾熱的油鍋內潑下一杯清水,引得無數激蕩。
人皮燈籠愈發扭曲,那張臉怎么看都怎么透著詭異,它雙目驟然亮起,臉上神情變成了無比的憤恨。
速度一下快了許多,猶如一道飄忽勁風,瞬息抵至陳墨身前。
他這次并沒有動用兵器,起碼現在看來,與人皮燈籠這種詭異生靈廝殺搏斗,用普通兵器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它沒有實體。
只能試試,可否運用自身氣血壓制住它。
對付這種人皮燈籠,其實不需要拳腳技藝。
無論是兵器亦或是拳腳搏殺之術創造出來的目的,本質上是為了對付人。
而這個人皮燈籠并不存在人體所擁有的缺點,若非雙手沾染武者氣血,自己的拳腳都未必能觸碰到它。
“呼!”不過轉瞬,人皮燈籠便沖到他面前。
陳墨迅速用指甲劃開另一只手掌的掌心,雙掌鮮血迸發,抓向那人皮燈籠的雙目。
丹田內氣也盡數被他調動,順著自身經脈不斷涌入雙掌中。
陳墨只感覺自己的雙手好像扎入滾燙的油鍋內,整個人皮燈籠內瞬間炸開鍋。
氣血內力以自己的手掌為根基,與外界力量進行廝殺。
果不其然,除了外家武者的氣血,內家武者的內氣同樣能夠對抗這種極為詭異的東西。
這詭異力量無比陰損,陳墨只是與其接觸,就明顯感到不適。
那股力量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僅是接觸到,他都感覺自身好像在扭曲,不過他本身實力夠強。
這人皮燈籠內的陰損力量又太弱,還不足以讓他產生任何變化。
就好像往一個淡水湖里加上了兩斤鹽,最多也就是讓一小部分區域的水咸一點點,不可能讓整個湖泊變成咸水湖。
與人皮燈籠接觸不過瞬息,陳墨丹田內氣飛速下降六成有余,氣血之力倒是仍剩下很多。
沒辦法,相較于他的肉身實力,他的內氣修為實在是不值一提。
貪狼七殺拳終究是一門外家功法,這門功法創立之初就沒打算讓人修行內氣,不然也不至于連內氣行功圖都沒有。
“嗤!”一道如同氣球泄氣的聲響傳來,人皮燈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最后只剩下一塊半尺見方的皮革,材質顏色都與人皮燈籠一般無二。
這皮子的材質,陳墨越摸越感覺熟悉,仔細回想之下,那本都天大道功好像就是這種材質。
莫非那本功法,就是用這樣的材料書寫!
仔細一想,這倒不無可能。
這人皮燈籠不算難殺,哪怕比實力比自己較弱的武者,絕對都能輕易對付。
最為主要的是數量不算少見,不說遍地都是,也是經常能夠看到,用此作為原材料倒是完全有可能。
陳墨收起手上皮革,放入隨身包裹,緊接著敲響鑼鼓,為自身開辟一處安全區域。
包扎好手上傷口,收回那兩只沒能發揮作用的羽箭,陳墨動身走回軍營。
隨著他接近軍營,眼前開始逐漸浮現淡淡灰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