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墟境,那你可清楚在墟境內,就不會受到蜃海的影響。
故此墟境,從另一方面來講,就是比較特殊的洞天福地。
而旱魃亦是墟怪的一種,它所能影響的區域就是墟境。并且這處墟境沒有什么詭異的法則,只是單純干旱而已。”
隨著他的話講完,陳墨瞬間明悟,他終于明白自己逃難時,為何從未遭遇過蜃海。
要知道他最初逃難時,可不是只有獨身一人,有時候人數也多。
只不過當時的他已經接近餓死,沒心情去數身旁有多少人。
之前聽自己義父說完蜃海的隱秘時,他只以為是自己運氣好,身旁一直沒有聚集超過五十人。
而現在一切疑惑終于得到解答,不是自己運氣好,是因為從自己逃荒的第一刻開始。
青州,就已被那旱魃墟境所覆蓋,就算聚集再多人,也不會遭遇蜃海影響。
“如果是這樣,那朝廷之前為何不封印旱魃。現在突然要封印,那反倒不如繼續留下它。”陳墨又問道。
如果是旱魃剛剛出現時,朝廷就立刻組織人手封印,那么還正常。
而現在整個青州連個活人都沒有,該損失的都損失完了,再封印就有些放馬后炮的意思。
反倒不如將其留下來,作為一處豁免蜃海影響的區域,它或許更有價值。
“朝廷當初也是這么想的,但它還在不斷擴張,所以必須將其封印掉。”周東緩緩解釋道。
如果這處旱魃所影響的干旱范圍不會繼續擴張,那么朝廷或許還會猶豫是否要將其封印。
畢竟該損失的都已經損失干凈,現在再封印,意義也不是很大。
可既然其還會不斷擴張,那么就必須將其封印,不然等干旱的范圍繼續擴張,那么問題會越來越難解決。
“至于為何拖到現在才封印,原因有很多,主要是因為沒有祭品。
如果不是這次圍剿都天道湊夠了不少祭品,并且有一位從沉睡中復蘇的金丹至強得知此事后,愿以自身為代價作為獻祭,那這件事恐怕還得再拖。”
<divclass="contentadv">周東說話間輕輕嘆了口氣,青州死了許多黎民百姓,確實很凄慘。
但讓大家嘴上同情容易,真要讓自身去做祭品,以生命去拯救青州百姓,那恐怕沒幾個人愿意。
舍一人而救天下,不是人人都有魄力這樣做。
尤其所需要的祭品還不是普通強者,還得是一位金丹老祖,那就更加難找。
要知道每一位金丹老祖,都是一個勢力最重要的底蘊,每死一位都可能會引發一場動蕩。
這樣的人哪怕臨近壽終,也會以秘法陷入沉眠,只等到最危險的時候才會將其喚醒。
例如這次準備犧牲的金丹,便是臨近壽終陷入沉睡。
至于都天道門的人,在這件事上只能算是個添頭,主要還是看那位金丹修士。
如若這次不是他愿意犧牲自身,那封印旱魃這件事,還不知道得拖多久。
“那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阻止這封印,難不成是某些出身邪魔外道的煉氣士?”陳墨輕聲問道。
如果真有人有動機這么干,那么這人八成就是煉氣士。
原因簡單,因為只要修為略有造詣的煉氣士就已經能辟谷,他們不需要吃飯,只要汲取天地之力就能活得很好。
哪怕天地全都干旱,也餓不死,渴不死他們。
而一處不受蜃海影響的區域,無疑對他們很有好處。
所以若真有人不想看到旱魃被封印,那么也只有可能是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