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為足夠干旱,青州的道路倒還算比較容易通行。
陳墨進入青州,便以甲胄隨身,兵器也始終拿在手上。
最初數十里路一路安穩,臨近午時日頭正盛。
趕了數個時辰路的士卒,無一不是干渴無比。
周東下令命眾多士卒休息飲水,取出干糧分食。
陳墨悄然開啟耳識,血氣之眼激發,謹慎觀察周圍。
無論怎么看,周圍都很安靜。
現在不動手,那些煉氣士,八成就是要搞夜襲。
這也正常,尋常士卒夜間視物不便,而那些煉氣士則能激發眼識,足以在夜間視物。
下午仍是趕路,直到西方日沉,殘陽如血,打在荒涼的大地上,給天地平添了三分肅穆悲壯之感。
陳墨已能聽到周圍出現許多不該出現的人,他們隱藏的很好,看不見,但能聽到。
煉氣士終歸沒能完全舍棄肉身,他們也有心跳,血液流動也會發出聲音。
“警戒,所有人準備點燃火把。”周東顯然也察覺到有人在外窺視,當即命令道。
最終在日沉前,五百名甲士將囚車團團圍住。
之前所攜帶的牙門盾,如今終于能用上。
這種盾牌寬約五尺,高七尺,足有寸厚。
外裹精鋼,內部則填充皮革棉布。
盾牌下方有一尖銳凸起,像一顆尖利的牙齒,能深扎入地下,節省持盾士卒的氣力。
“我剛剛探查過,周遭有不少煉氣士,與其繼續在此耗費體力苦等,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周東布置好防備,當下喚來陳墨與安陽府鎮守吩咐道。
眾多士卒,若一直保持全神戒備的狀態,就算皆是精銳,那也撐不了幾個小時。
<divclass="contentadv">在場諸多士卒中,也只有他們三人能夜間視物,得以主動出擊。
“全聽將軍差遣。”陳墨當即行禮道。
現在接的是軍令,不是私下里閑聊,稱呼自然也不能太過隨意。
“若有人前來沖陣,那么自會有人放響箭,屆時我等再回援。”周東又交代道。
陳墨再度拱手領命,借著殘余的日光悄然遠去。
這次前來的煉氣士,實力大多不是很強。
不然他們沒必要等到晚上才開始搞偷襲,直接白日里沖陣即可。
陳墨一手持長槍,另一只手拿著一只牙門盾。
猶如門板大小的盾牌,拎在他手中卻并不是多么吃力。
這盾牌有許多好處,夠大夠寬,以自己的氣力,把這盾牌扔出去當暗器用,效果應也是相當之好。
陳墨奔行的速度很快,猶如一陣疾風穿行,掀起無邊塵土。
“鐺!”驟然,一節手指打在陳墨額上,卻只發出金鐵交錯之聲。
這些實力普通的煉氣士,哪怕不動用內氣紗衣,他們所祭煉的軀干,也無法破開陳墨肉身之防。
不遠處的枯木林中,一名煉氣士神色愕然,他是真沒料到自己苦心祭煉的法器,竟未能破對方之防。
緊接著又是幾件法器飛來,打在陳墨身上,發出金鐵交擊的脆響,卻未有一件能刺穿他的皮膚。
陳墨扭身發力,門板大小的盾牌,徑直向遠處枯林砸去。
準不準無所謂,他就不信這些煉氣士敢不躲。
“諸位快走,這人是通脈圓滿武者,還修過外家功夫,我等遠不是對手!”
一名面相較為年輕的煉氣士,忽的反應過來,大聲提醒同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