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一行人駕馬奔行,還未趕到村口,就有人前來迎接。
十數人騎馬,還有人身穿官袍,自然無比引人注目,早早就被注意到。
“這位大人,我乃是雙石村的保長,不知您是?”一名身穿棉服,頭發花白,約莫五十余歲的老者神色恭敬,鞠身行禮問道。
“我乃本地鹽運司總司主,今日來此是尋一名叫魏冬的年輕人。”
陳墨搭手扶起老者,沒有掩飾自己的來意。
“大人,那魏冬可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他平時也只在我們村子附近討活奉養老娘,從未做過什么禍事啊。”
聽到陳墨來找魏冬,老者本能就覺得沒什么好事。
畢竟就算真有好事,也輪不到魏冬這么一個大字不識只會出苦力的窮漢。
“我這次前來找他,是想要向他們家道謝。”陳墨講出早已準備好的腹稿。
“啊!”老者也是一愣,對此全然始料未及。
何洛云此時迎了上來,這里離祝牛集不遠,也是他生意所覆蓋的范圍。
雙石村上有不少青壯,都在他手下做活討生計。
“老保長,還不趕緊帶陳大人去魏冬家中。”
得了提醒,老者這才反應過來,擁簇著陳墨一路向村中走去。
雖不知陳墨為何要謝魏家,可想來這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陳墨是官,他要做的事情,自己也攔不住。
魏冬家所住的茅草舊屋,占地倒還比較寬敞,只是因為無錢修整,所以顯得比較破敗。
他正在燒著爐灶,見這么多人前來,那張憨厚質樸的臉上顯然有些茫然,根本反應不過來眼前是何情況。
不過看見陳墨身上的官袍,他還是本能鞠身下拜。
“本官有些話要和他私談,另外去把他三姐魏秋也找來。”陳墨看向何洛云交代道。
“哎!”他點頭答應,急匆匆跑去找人。
“大人您……”魏冬嘴笨,此時顯然不知該如何說話。
見走入屋內,只是忙邁步跟上。
<divclass="contentadv">“大人您坐。”他急匆匆找到一張寬凳,小心捧給陳墨。
至于他母親,正縮在屋內暖爐旁。
爐火不旺,僅是微微有些暖氣。
見陳墨走入屋內,她忙誠惶誠恐的行禮。
“這位大人,不知您來我們家究竟有何事!”魏母頭發花白,拄著拐杖輕聲問道。
“老人家,您先坐。”陳墨微笑道。
他能看出來,魏夏的母親,沒有什么頑疾。
或者說只有一種病,餓病。
治療更是簡單,多吃白面和肉,身子自然就養好了。
“大人,不知您找民女何事?”魏秋神色惶恐,走入屋內忙行禮道。
她年齡約莫三十許,一身粗布棉服,就是最普通的農戶裝扮。
陳墨搭手一揮,內氣震動,屋門當下合上。
“你們是不是有個姐姐,叫做魏夏,十七年前賣給祝牛集王家。”陳墨目光掃過二人問道。
“是。”兩人都點頭答應,那時他們固然還小,可對這件事卻也記得很清楚。
“我曾受過伱們姐姐的幫助,答應幫她照料你們。”陳墨緩緩開口。
屋內其余幾人神情明顯呆滯,對此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想問,可又有些不敢問,只得面面相覷。
陳墨也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打算,真要解釋,那對他們而言太過復雜。
“但你們姐姐幫過我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若有人問你,你就說你曾經幫過我。”陳墨看向魏冬交代道。
如果魏夏幫助自己這件事被傳揚出去,那么一定會有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