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天賦應該做出取舍,把更多精力放在修行內家功法上,只專精一門這樣進步才更快。
若是都想要,最后兩者可能皆難以達到最高境界。”
楚天休頗有幾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其實也知道以陳墨的天賦,就算內外兼修,也絕對能取得極高的成就。
只是現在的情況沒有留給他這么多的時間,讓他慢慢修煉。
若是再不出一個天人境界的強者,那么這方世界再過百十年,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晚輩明白。”陳墨隨口點頭應承,看來根本沒將此事放進心里。
楚天休對此自然也清楚,不過他也沒多說。
他明白,自己空口白牙就讓陳墨放棄自己的修行路,這顯然不可能。
還是要找機會,將這方世界的具體情況告知他,如此再去勸說他效果就會好很多。
“前輩,如今天子馬上就要入陵下葬,玄丹閣有沒有傳來消息,咱們具體該如何做?”
陳墨沉聲開口,問出當下最為關心的問題。
楚天休聞言也陷入沉默,不斷仔細思量。
“再過兩三日,我應該就能離開萬法樓,屆時我親自走一趟玄丹閣。
安葬事宜一切如常進行,我去完玄丹閣就立刻趕往皇陵,咱們在那里會面。”
他講出自己接下來的大致計劃,一個月過去許多,當時重創的先天強者,情況已基本恢復。
不能隨意出手,但行動基本不受太大限制。
自己去完玄丹閣,順路再走一趟,將自己的幾個好友都送往皇陵,再將陳墨情況知會所有人。
在那里同他攤牌,告知他這方世界還有百十年就要毀滅。
至于天子的具體死活,與這件事相比起來,其實不算多么重要。
因為若沒有一位天人境界的強者出現,那到時候大家都得死。
“好,那晚輩這就回去準備。”陳墨拱手行禮,轉身退出萬法樓。
又去見了一趟許皇后,將此事情況告知于她,陳墨這才動身折返自家。
回到家中,趙瑜正在仔細整理那一套嫁衣,見陳墨走來,不由嗔怪道,“都怨你,這好好的衣服弄臟了!”
“是是是,都怪我。”陳墨對此毫不反駁,順勢從她身后將她攬入懷。
“好了,別鬧。我聽說義母她老人家前日也來到京城內,咱們做小輩的和該去拜訪,我已讓人準備好東西,咱們過會直接去就行。”
趙瑜撥開陳墨雙臂,柔聲交代道。
她口中的義母,自然就是孫守仁的發妻。
陳墨當初在興遠府時,也拜訪過她老人家幾次。
自己義父前段時間正式調入京城附近任官,家中親眷自然也陸續接來京中。
“好,那咱們收拾一番,這就過去。”陳墨笑著點頭道。
處理好家中瑣事,兩人帶著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當下動身前去。
今日宅體內除卻孫守仁與其發妻外,莫虎與徐大寶孫禮幾人亦在此處。
中午設宴,男女分坐兩桌,陳墨等人坐在一起飲酒閑聊。
而女桌那邊,則是聊些家長里短之事。
飲酒時,陳墨還得知莫虎準備成親一事,具體時間則定在下月初七。
陳墨與徐大寶幾人自然是對他連連恭喜,又敬了他好幾杯。
眾人歡宴,好不快活,直到傍晚時分,方才逐漸散去。
此間事了,又過數日,來到國喪之期末尾,天子棺槨出殯,要前往京城以北一百二十里外,修建好的皇陵內安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