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中愈發焦急。
他不是血海之主,施展策天機,自身是有承受極限,一旦突破極限,那留下重創可不是那么輕松就能治愈。
一念及此處,他內心那股悍勇之氣不由先泄了三分。
“血引殺!”血海之主驟然停住腳步,目光死死盯著墨必誠。
她是刻意喊出這三個字,所謂殺人要誅心,頂尖強者之間的比斗,氣勢強弱,有時亦能決定勝敗。
擂臺上出現灑下的鮮血,此刻活了過來,于空中凝形化作一把把血刀。
墨必誠眉頭緊鎖,內心猛然一跳。
玄天界眾多天人強者,面色也頓時難看,即使有陣法阻隔,他們也能感受到那一把把血刀內蘊含的恐怖殺傷力。
“嗖!”血刀破空,襲向墨必誠,他只感覺渾身氣血躁動,好似要破體而出。
這血刀速度極快,且運轉極其詭異,根本令人捉摸不透,每一柄血刀都勾連浩瀚天地之力。
擂臺有陣法遮掩,防止余波擴散,尚看不出端倪。
若放在外界,一柄血刀落下可令方圓百里化為荒地,所有生靈盡數被引爆體內氣血。
“我認輸!”墨必誠暴喝道。
以當前情況,他實在不敢再打下去。
不然即使能勝,自身要付出的代價也極大,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
與其繼續硬撐,不如早早認輸,反正還有先祖圣子坐鎮。
自身輸了一場不怕,只要他能贏下兩場就好!
只要圣子出手,一切情況都會好起來的!
血海之主動作為之一停,早在先前眾人就已有過君子約定,除非實在無法控制自身力量,不然一方認輸,另一方必須立刻停手。
“第一局,蒼玄界勝!”來自玄天界的裁判面色難看,可仍開口宣布勝敗。
幾名玄天界天人武者,忙沖向擂臺攙扶墨必誠,用真氣幫他調養體內傷勢,給他吞服療傷丹藥。
陳墨亦閃身來到擂臺上,走至血海之主身旁。
“血海前輩,您當前情況如何?”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正是先前突破天人境界時所凝練。
血海之主并非人族,人族使用丹藥,對她效果未必好。
而這枚丹藥內蘊含生機之力,哪怕是她也照樣能夠用。
“很嚴重,我恐怕沒法再打下一場。”血海之主面色并不好看,拿過陳墨手上的丹藥,直接吞服。
“無妨,您去安心療傷就行,這里的事情交給我。”陳墨沖她一笑,神色很是自信。
“好,那我先回幽冥,此處交給你,別忘了幫我討要天庭御令。”血海之主吞下丹藥,身上傷勢稍有好轉,當即匆忙交代一句閃身離開。
她固然可以自由出入幽冥,但必須在蒼玄界地界上。
所以她需要再走上十數里,如此方能進入冥府。
血海之主與墨必誠接連走下擂臺,負責掌控陣法之人,將臺上血氣清理干凈。
陳墨面帶微笑走上擂臺,神色看來很是平和。
“未曾想到,這時代還能有與我爭鋒的強者!這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水千秋大笑著登上擂臺,雙目間戰意昂揚。
“如若我不出世,這一時代必將是你的舞臺,只是可惜你遇見了我。”
水千秋輕輕嘆了口氣,好似在為陳墨惋惜。
“我這一世合該鑄就無敵之路,成為我的墊腳石,只能算伱倒霉。”
他語氣不徐不疾,說到這話鋒又驟然一轉,“但你應該榮幸,做我的手下敗將,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能贏這一點很自信,沒有絲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