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此事本就是貧道力主推動,佛門心思太雜,對于我等來說是個大隱患,太白劍宗不怕明面上的敵人,就怕佛門這等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許立這話說的極為難聽,芬馱大師卻是默然,話雖難聽,但卻是實話。
佛門不是沒有高僧,如知非禪師、智公禪師、甚至芬馱自己,乃至舍毗龍力兩位菩薩,甚至絕大部分佛門僧人,都不是壞人,他們也救危扶困,也保護百姓,也會為凡俗奔走。
但因為常年被道魔壓制,加上孔雀大明王的叛亂,讓佛門元氣大傷,地位一落千丈,很多年都成了玄門附庸。
西方二圣境界高,看的開,但不代表佛門所有人都能看開。
為了佛門能夠重新大興的這個宏愿,做事漸漸的便有些不擇手段起來。
平日里是高僧大德,但一涉及佛門大興,便不問道義,只看利益。
這是佛門這次之所以失敗的根本緣由。
雖然富貴險中求,但也在險中丟。
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
師出有名,占據道義,這是無數年來,無數聰明才智之輩,總結出來的最為樸素,也是最為深刻的道理。
許立這番話,將芬馱本來要說的那一套,什么弱弱相連以抗強的理由擊的粉碎。
相比這些個蠅頭小利,許立求的,乃道義爾,所行,乃王道也。
芬馱無言語塞,神情有些落寞,許立卻是一笑道:
“自二圣創出佛門之后,其存在已經數萬年之久,也曾興盛過,一個文明一個道統,能存在如此之久,自然有其可取之處,此次佛門雖然大敗虧輸,但并不會在神州消亡。”
本來已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芬馱大師,聽得許立此言,眼神一亮,忙道:“真人所言可真?”
說完之后,才覺自己失態,稍稍整理僧袍后,深深一禮道:
“請真人指教。”
許立點了點頭,笑道:
“具體的貧道如今也不好多說,但貧道可以為你們指個路子,具體聽不聽,便要看你們了。”
“請真人明言。”
“佛門此劫,一來是背離了二圣所著經意,今日不敗,明日也要敗,這沒什么好說。
這二來嘛!卻是有些復雜,太白劍宗攻打閻魔宮時日將近,這變數自然是越少越好。
加上舍毗所謀太大,已經超出了玄門所能容忍的極限,故而不管是六派也好,還是我太白劍宗也罷,都覺得,如今的佛門太過礙眼,偏偏你佛門還真有改變局勢的能力,你說,放著這么一個心腹大患在身旁,你們能睡得著覺嗎?”
許立所說,沒有半點虛言搪塞,都是最為根本的大實話。
佛門此次犯的忌諱實在太大,不管是其他六派還是太白劍宗,都不能容忍。
以前的佛門之所以能上躥下跳,那是因為他有大用,加上想要與玄門平起平坐甚至取代玄門的野心沒有暴露,故而玄門才一再容忍。
沒看以前鬧得再歡,也只是樓觀道一家陪著他鬧么。
可如今卻不同,舍毗的野心太大,加上又有未來大乘佛教這個替代者,不將佛門如今這些不安定人徹底按死,不管是太白劍宗還是六派都不會收手。
“藏地,地廣人稀,環境惡劣,的確需要人守護開發,若是你們識趣,可以給你們留下,但條件是讓舍毗和龍力離開神州,佛門退出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