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公禪師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慧明師兄慎言。”知非禪師一聲厲喝,止住了這老僧繼續說后,轉頭對法海禪師道:“師兄莫怪,慧明師兄也是心焦佛門前途這才失言”
信義,道義這玩意,平日里看著沒什么用,但關鍵之時,卻是能影響人心的。
說句不好聽的,自二圣離開神州之后,這些佛門弟子,都是一群空有大志,卻沒有行大事手段的蠢豬。
說罷!不等眾人變色,法海禪師突然喝道:
蘇慕白和柳青衣便是智公禪師和芬馱入釋前的俗家名諱,如今這老僧直呼其名,張口叛徒,卻是真正已經開始撕破了臉。
知非禪師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他可以影響許立的決策,但卻影響不了鐘神秀的決定。
說吧!轉身大步朝著佛堂外而去。
知非禪師是明白人,但其他的卻是真的蠢,見法海禪師只是搖頭,開始是失望,接著想起剛才芬馱大師所言后,便開始憤怒起來。
如今看來,太白劍宗不是蠢貨,他自然沒法再言說了。
與外面廝殺正烈的楚梁大軍的喊聲之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知非禪師,更是起身迎接。
可惜慧明老僧的話語,便如當頭棒喝,讓法海禪師真正明白了智公禪師對他的勸諫,如今的佛門已經不是真正佛門了,舍毗龍力等人,不能代表代表二圣,更不能代表他們這些佛子心中的佛。
“師兄您是聰明人,但法海也不蠢。”法海禪師腳步不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莫說智公禪師不可能犧牲太白劍宗的利益,來挽救佛門,即便智公禪師是這般人,想要做到也基本沒有可能。
被知非禪師利用,法海禪師開始可能還未回神,但見了智公禪師之后,他如何還會不知道其中蹊蹺。
看到努力維持的大局,瞬息之間分崩離析,佛門自此二分,知非禪師心中后悔難言的同時,也自心生恐懼。
許立雖然接過了一些掌教權柄,但真正做主的依舊還是鐘神秀。
芬馱睜眼面無表情,一些同樣由道入佛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過了約大半時辰,堂外傳來腳步之聲,眾人皆自抬頭,眼中有些期望。
“法海師兄,大敵當前,你要分裂佛門嗎?”
如今的佛門是真正的死局,只是有些人還曾心存幻想,或者說不愿承認而已。
知非禪師不動手,但慧明老僧等人卻已然紛紛起身,各種佛門神通,光華四射。
眼看一場佛門內亂,已是近在眼前。
“讓他們走。”
知非禪師抬手發出一道佛光,攔住眾人之前。
“知非師兄?”
知非禪師看著法海等人大步離開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貧僧說了,讓他們走。”
知非禪師的威望非同小可,雖只是法身級數的羅漢,但在佛門弟子心中,其地位不比舍毗和龍力兩位菩薩稍低。
眾人雖然有些不甘,但卻不敢公然與這位佛門領袖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