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柳,聞柳。”
胡聞柳逐漸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江玉兒的美顏,他有一瞬間的錯愕。昨天他不是想要和江玉兒行周公之禮,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過去了,難道是自己體力不行嗎?
“玉兒,我是怎么了?”胡聞柳起身,后腦勺有點疼痛。難道昨晚用力過猛了。也不對啊。那怎么后腦勺疼。
“你昨晚有點無禮了,還好你及時住手了,然后你情緒太激動,暈過去了。”江玉兒不緊不慢地說著。
“我們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嗎?”胡聞柳緊蹙眉頭,看著自己完好的衣裳。
“你覺得呢?聞柳,現在不是時機,當今天下混亂,黑月國又虎視眈眈,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朕要先回宮洗漱,上朝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香冬,我們走。”江玉兒喊了一聲。
香冬帶著人進來,扶著江玉兒就離開了。
江玉兒坐上轎輦,東方瑾站在轎輦旁,等著江玉兒了。他似乎無事發生一樣平靜。
“陛下,昨天?”香冬小心翼翼地詢問。
“昨天朕和他什么也沒發生,朕只是在軟榻上睡了一覺。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是。”香冬眼里閃過一抹驚喜,她就知道陛下不會在那么糊涂了,肯定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祈福保佑的,陛下終于清醒了。
太上皇,太上皇后,我們還沒駕鶴西去,只是出去云游而已。在云游的兩人,后背突然感到一股涼意。
回到寢宮,江玉兒很快梳洗了一番,開始日常上朝,下朝的生活。
“上官慕,你看吶,朕每日里都只能聽著朝臣們向我稟報這些個事情,但卻始終覺得缺了些什么似的。畢竟耳聞不如目見嘛!要不咱們就親自去一趟柳州視察一番吧?這樣一來,既能查看一下工程的進展情況,同時也能借機出去走動走動、開闊下眼界。”江玉兒目光灼灼地盯著東方瑾說道。
然而,東方瑾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并一臉擔憂地回應道:“陛下啊,您可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呀!微服出巡實在是太危險了,外頭處處充滿了變數與危機四伏。倘若真出了點什么意外狀況,那這大好河山、社稷黎民該如何是好呢?更何況,如今您尚未立下接班人,若有個三長兩短……”說到此處,他不禁頓住了話語,似乎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上官慕,你在關心我。是嗎?上官慕。”江玉兒緊緊地盯著東方瑾,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她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答案,但東方瑾卻始終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微臣……是你的貼身侍衛,自然要關心陛下的安全。”東方瑾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這只是他作為一個臣子應盡的責任。
然而,江玉兒并不滿足于這樣的回答。她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東方瑾,輕聲問道:“僅此而已?”
東方瑾微微一怔,抬頭與江玉兒對視,他的眼神如深潭一般平靜,沒有絲毫波瀾。“是的,僅此而已。”他的語氣依然冷漠,仿佛他們之間只是一種純粹的君臣關系。
江玉兒心中一陣失落,但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畢竟,她是朱紫國開國以來的第一位女帝,她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和使命。她挺直了身子,鄭重地說道:“上官慕,我是朱紫國的皇帝,我說的話就是圣旨。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保護我的安全。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榮耀。”
“陛下,此去可要小心啊!您身份尊貴,若微服出巡,難保不會有人趁機對您不利……”東方瑾憂心忡忡地問道。
江玉兒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自然知道其中風險,但若因畏懼而退縮,又如何能體察民情、了解百姓疾苦呢?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如同承載船只前行的水流,而君王則如那艘航行中的船。若無百姓支持,君王便無從談起;反之,若君王不能善待百姓,失去民心,即使強大如巨輪也終將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