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獄卒離去后,原本意識模糊的江玉兒突然睜開雙眼,其眼神瞬間變得清澈明亮起來。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里嘀咕道:“哼,裝得可真累啊!要不是感應到宋少欽就在外面,本小姐早就運用內力將這疼痛轉移掉了。”
安王那邊得知消息,江玉兒被宋少欽發現了,還抓起來嚴刑拷打,雖然自己手上有她父親作為人質,但是還是不保險的,她一個嬌弱小姐定然不會承受住嚴刑拷問的,說出自己是時間問題,雖然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還是不容有失。想到此處,他眉頭一蹙,讓自己暗中安排的人手喬裝成了獄卒,來到天牢內。
江玉兒已經在這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味的牢房里躺了數日。每日送來的食物僅僅只有一碗清湯寡水,那碗中的米粒寥寥無幾,根本無法果腹。而黎妃則如惡魔般日日前來折磨她,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然而,江玉兒卻并未屈服于這般凌辱,而是暗中運用自身所學之術,將黎妃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酷刑,悄無聲息地悉數轉嫁回她自己身上。
每一次遭受刑罰之后,黎妃都會感覺到身體莫名地劇痛難忍,但無論怎樣請太醫診治,都始終查不出具體病因。那些太醫們只能推測或許是因為近日太過勞累所致。如此一來,黎妃的身體狀況愈發糟糕,最終因實在難以忍受這種痛苦,不得不暫且停止前往牢房折磨江玉兒。
趁著這個間隙,一直潛伏等待時機的安王手下終于找到了機會,悄悄潛入了江玉兒所在的牢房。此時的江玉兒已是強弩之末,她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逐漸走近的身影。
“呵呵……果然,你們終究還是派來人要將我除之而后快了么?”江玉兒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人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見其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寒光閃爍間,已然做好了滅口的準備。面對死亡的威脅,江玉兒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正當那人手持匕首逼近江玉兒,眼看就要刺向她的咽喉之際,一道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一支疾如閃電的飛鏢呼嘯而至,精準無誤地擊中了他手中的匕首。隨著“鐺”的一聲脆響,匕首應聲落地,而那人的手腕處更是被飛鏢擦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汩汩涌出。
就在這時,那人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心中不由得一驚,趕忙回頭望去。只見宋少欽正鐵青著一張臉,宛如一座冰山般靜靜地矗立在牢房門口。那冰冷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直直地射向他,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刻,那人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根本無路可逃。絕望之下,他暗暗咬了咬牙,決定咬破藏在嘴里的毒囊,以求解脫。然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福公公敏銳的眼睛。只見福公公臉色一變,大喝一聲:“不好!快阻止他!”話音未落,身旁的侍衛們便如閃電般沖上前去,死死地捏住那人的下巴,用力一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牙齒應聲而落。
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宋少欽冷冷地開口說道:“哼,如今這安王可真是手眼通天啊。”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那人聞言,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宋少欽,眼中滿是深深的怨恨,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千刀萬剮一般。但宋少欽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依舊面沉似水。
緊接著,宋少欽又下達了一道冷酷至極的命令:“把這個人帶下去,用刀子慢慢地、一刀刀地刮下他身上的皮肉,然后再精心烹制一番,做成美味佳肴,給安王送過去。”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福公公不敢怠慢,連忙應道:“遵命!”說罷,便帶人押解著那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人朝外面走去。那人一邊掙扎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求求你們,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個痛快!”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宋少欽那毫無感情的一句:“帶下去。”
“你來了……”江玉兒面色蒼白如紙,氣若游絲般地虛弱說道。她那原本靈動美麗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是無力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知道錯了嗎?”宋少欽緊緊盯著江玉兒,只見她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新傷舊痕交錯縱橫,令人不忍直視。他的心不禁微微一顫,但表面上卻仍舊維持著冷硬的神情,眼神晦暗不明。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看到這樣的江玉兒,他心中早已泛起了波瀾。
江玉兒艱難地抬起頭,與宋少欽對視著,倔強地說道:“我沒錯!安王覺得我可能會背叛他,而你呢,也認為我背叛了你。如今,我成了你們雙方都認定的叛徒。可這一切,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嗎?我本就是安王故意安排在你身旁的一枚棋子罷了。”話一說完,江玉兒像是用盡了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再也支撐不住,雙眼緩緩合上,身子一軟便昏死了過去。
宋少欽見狀,眼神瞬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關切和焦急之色。他想也沒想,毫不猶豫地彎下腰,輕柔地將江玉兒抱入懷中。只覺懷中之人輕得好似一片羽毛,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帶走一般。這一刻,宋少欽心中充滿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