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撐住啊!一定要撐住!來,用力,再用力一些!深呼吸,對,就是這樣!”穩婆滿臉焦急地呼喊著,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試圖引導江玉兒正確發力。而此時的江玉兒早已滿頭大汗,但仍咬緊牙關,按照穩婆的指揮一次又一次地用力。
一旁的宋少欽更是緊張到不行,他半蹲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用雙臂托著江玉兒,仿佛手中捧著的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江玉兒滑落倒地。
就在這時,穩婆突然驚喜地喊道:“看到頭了,看到頭了!娘娘再加把勁!”聽到這話,江玉兒像是瞬間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她再次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推。
“娘娘,使勁啊!就差一點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穩婆一邊鼓勵著江玉兒,一邊輕輕地將手放在孩子即將露出的頭部,緩緩地往外拉。
“宋少欽,你以后絕對不能背叛我!若有一天你負了我,我定不會饒過你!”江玉兒一邊拼盡全力生產,一邊對著宋少欽大聲喊叫著。話音未落,只聽得“哇——”的一聲響亮啼哭,打破了宮殿里原本凝重的氣氛。
“恭喜皇上、皇后,是位小皇子呢!不過……娘娘肚子里面好像還有幾個,娘娘您可千萬要撐住啊!來人吶,快把參湯端過來給娘娘服下,讓娘娘補充些力氣!”穩婆喜出望外地說道,同時示意身邊的宮女趕緊去取參湯。
“宋少欽,我好累……”江玉兒有氣無力地說著,話還未說完便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地睡了過去。
“玉兒!不能睡啊!玉兒,你快醒醒!”宋少欽心急如焚地呼喊著江玉兒的名字,他雙手緊緊地握著她那逐漸變得冰涼的手,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和恐懼。
一旁的穩婆焦急地說道:“娘娘這是沒有力氣了呀,前面折騰得實在太久了,所有的氣力都已經耗盡了。皇上,您看,這第二個孩子眼看著就要出來了,可若是娘娘一直這么昏迷不醒下去,只怕會母子……”
穩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少欽怒不可遏地打斷道:“住口!朕不想聽這些喪氣話!你給朕想辦法讓玉兒立刻醒過來!否則留你們何用?你們這群廢物,除了會跟朕說保不住、保不住之外,還能做些什么!”
見皇帝大發雷霆,醫女趕忙戰戰兢兢地上前,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小心翼翼地扎在了江玉兒身上的痛穴之上。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即便受到這般刺激,江玉兒依舊緊閉雙眼,毫無蘇醒的跡象。
醫女見狀,連忙跪地叩頭,顫聲說道:“皇上息怒,娘娘的體質本就十分虛弱,再加上剛剛經歷了如此長時間的生產折磨,眼下實在是難以蘇醒啊,請皇上恕罪!”
“那你想辦法!朕可不是叫你們來告知朕這些無用之事的!”宋少欽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他的聲音在宮殿內回蕩,震得在場之人皆瑟瑟發抖。
站在一旁的醫女更是嚇得面如土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皇上息怒,小女子認為眼下只有一個法子或許可行,便是讓娘娘服用少許辣椒水。這辛辣之物興許能刺激娘娘蘇醒過來。”說完,醫女便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宋少欽一眼,生怕自己說錯話惹來殺身之禍。
宋少欽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盯著躺在懷里依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如紙的江玉兒。猶豫片刻后,他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冒險的方法。宮女們見狀,立刻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取來了一碗紅彤彤的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