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倏的一桿大鐵槍從墻上暴力拔出,激起碎石沙土飛揚,墻上拖住他的符真符彥此時被雙雙貫穿釘死,尸體軟軟的倒在地上,猙獰的面目死不瞑目。
“想走,問過你爺爺了嗎”
羅士信殺了這兩個殺手給張須陀祭天后,戾目眼見單雄信和翟讓還想要逃,當急翻身上馬,地面上迅速掀起一道煙塵,遠遠緊追不舍的掇在單雄信他們后面,仿佛像一只被搶了奶酪的眥睚必報大黑耗子,一臉憤怒暴跳,正提槍策馬追奔而來。
“傻大個,真當某怕了你不成”
眼見這個殺神大個子不依不饒,單雄信目色一怒,身上氣息氣血同時暴漲至巔峰,手握一條鐵槍全力刺出與空氣摩擦發出嗤嗤銳響,突兀掠空刺來的槍尖鋒利直指羅士信面門。
叮
單雄信充滿自信的一槍,與羅士信迅猛揮來的大鐵槍重重相擊。
兩個當代用槍的高手在此刻同時對決,瞬間二人的兵器相磕間激烈的火星迸濺,兩人臉上的肌肉猛一陣波紋抖動震顫,空氣中傳來鏗鏘震耳的轟鳴聲。
不好
從槍身上傳回一股斐然巨力,令單雄信臉上自信的笑容瞬間消失,握槍的虎口一陣劇顫發麻,差點沒能握住脫手而飛。
“竟然能完整擋下俺一槍,你也算是個英雄人杰,你走吧,俺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背后那個人俺非殺不可。”
羅士信冷哼出聲,眼中殺機暴閃手中大鐵槍瞬間加重力道,幾乎以肉眼難見速度狠劈一記,同時槍鋒橫卷毫不客氣直沖單雄信當手臂而去。
哇
單雄信雙手握住槍身格擋,擋住羅士信勢若雷霆的一刀,但是瞬間身子如遭重擊猛的一顫,而后被槍上攜帶巨力轟飛,人還在半空便臉若金紙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單雄信狼狽吐血跌落,被一眾親兵護著,遁入了混亂廝殺的軍陣中,羅士信也沒有追,他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繼續投身其他戰場上四處尋找翟讓的蹤跡。
另一處戰場上,單雄信此時衣甲染血,披頭散發極其狼狽,一群精兵親衛拱衛在他周圍。
作為當世猛將眼光獨斷,為了尋找破困之處,單雄信毅然拋下了羅士信,不逞匹夫之勇。
鳴笛號召兵馬,全力收攏附近的幾股殘兵,依靠著瓦崗軍中的威望艱難湊齊了幾千殘兵逃將后,立馬馬不停蹄跑來與翟讓會合。
單雄信強迫自己頭腦冷靜,大聲嘶啞喊著
“主公,是我們輸了,既然事不可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由我掩護你撤退吧。”
兵敗如山倒,瓦崗軍這次是徹底栽了,
翟讓聞言頓時面色蒼白如紙,對本就重傷未愈的身軀更是雪上加霜,他越想越氣悶,陷入了魔怔不可置信道
“為何我的虎狼大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言罷,翟讓最終忍不住咳出一篷血,兩眼一閉,身子虛浮徹底暈厥過去
單雄信長嘆一口氣,單手提住主公上馬,后帶著昏迷的翟讓撤退,這一刻瓦崗大軍被擊散,被分裂成無數股散兵,夜色同樣是他們天然的掩護色。
所以他們成功逃出生天了。
幾天后在隔壁的一個小鎮上。
翟讓昏昏沉沉的醒來,緩緩睜開眼。
“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