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宇文述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尤其在感受到在場一干重臣古怪的目光時,更是怒不可揭一臉憤然,急忙朝楊廣拱手施禮委屈道
“陛下,臣一心都只為陛下啊,還望陛下明見”
“宇文愛卿忠心可表”
楊廣笑瞇瞇擺了擺手,臉上神色高深莫測,一點都沒有荒唐皇帝的架勢,轉頭沖著朱友珪好奇問道“不知朱愛卿為何認為,有朕在此始畢那廝就會不顧一切滯留雁門關外”
不等朱友珪開口,他自顧自輕笑道“始畢那混蛋之前不過仗著突然打了朕一個措手不及,此時各州軍已經支援而至,又有朱愛卿在此鎮守,始畢也不是個看不清形勢之人”
聞言,朱友珪略微吃了一驚,這還是那位剛愎自用,在歷史上留下斑斑劣跡的隋皇楊廣么
心思電轉,感受到楊廣身上那晦澀如淵的莫測氣息,這一瞬間竟讓他有種捉摸不透的錯覺。
楊廣說到點子上了,突厥可汗,確實有可能覺得勢不可為,撤兵回到突厥。
“陛下,突厥狼子野心,對我大隋虎視耽耽已久這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這一仗如果我們不打,就是我們的下一代打。
兵法有云敵不襲,我自來也。本將軍愿立下軍令狀,率領全軍主動出擊,勢必拿下始畢可汗人頭。”
朱友珪眼中殺機凜冽,昂聲說道“要不趁此機會將他們狠狠打痛,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舉兵來犯,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說得輕巧”
宇文述一臉不屑,擺出一副軍中前輩的架勢,冷笑道“無知小輩,你當城外數萬突厥兵馬都是吃素的不成就算我們傾盡全軍出擊,但別忘了他們可是騎兵,打不過不會跑嗎雁門關大戰已持續多日,城中將士早已疲憊不堪,防備尚且艱難更何況出城作戰”
“再說”
他目光陰沉,滿臉不善盯著朱友珪,冷哼道“突厥,還有一個定海神針存在,武尊畢玄我們的大軍可經不起大宗師的襲殺。”
說到武尊畢玄,瞬間滿朝文武都隱隱忌憚,就連英明的楊廣心中一頭熱血也澆滅了幾分,朝堂上除了朱友珪就沒有一個人不怕武尊畢玄的。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朱友珪只靜靜站立,等宇文述得意洋洋望了過來,他只開口說出八個字。
“天寶大將軍,你這話何意”
宇文述頓時勃然大怒,在場數位位高權重的老將,也滿臉怒容瞪了過來。行宮正殿的氣氛,一時緊張壓抑得緊。
“本將軍自出道以來,大小經歷數場大戰,哪一次不是孤軍深入,身先士卒,千軍萬馬之中擒下敵軍首領”
環視一圈,對投注在身上或不滿或好奇的目光全然無視,朱友珪滿臉不屑輕蔑道
“陛下。昔日曾經封某為天下縱橫無敵天寶大將軍區區大宗師,何足道哉”
“今請求出動大軍,也僅是為了牽制正面的突厥軍隊,至于對付畢玄和可汗,從始至終本將軍一人足矣。”
滿朝文武倒吸涼氣,冷冷一笑,朱友珪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輕聲道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如高山白雪,大宗師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可憐你們對大宗師力量一無所知,盡皆鼠目之輩,大好時機卻畏手畏腳,本將軍只恨嘆息,可憐我大隋王朝無一真男兒。
爾等豎子不可與謀。”
一番痛罵之聲,行宮正殿寂靜無聲,在場所有隋軍大臣全都木呆呆看向朱友珪,臉上神色復雜之極,有漠然,有震驚,有不屑,更有羨慕嫉妒的,總之所有人包括楊廣的心神,這一刻全被朱友珪輕描淡寫的陳述吸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