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剛從打坐狀態中脫離,故作驚訝問道:“什么意思?他朱友貞莫非真的敢謀反不成?”
這個從重圍殺出來的官員渾身插滿刀矢劍眼,血流遍地仍然哭慘道:“冥帝,朱友貞目前手底下有十萬大軍,生出異心也不是不可能,皇上目前正在率兵抵御苦苦支撐,陛下有令,命你急速前往平叛,還請冥帝速速支援陛下。”
朱友珪微微頷首:“既然父王有命,那本王自然只有從命,且容本王點齊兵馬,一同殺進皇宮拯救陛下。”
“慢著!”
渾身負傷的侍衛突然急喝一聲,著急滿面說:“兵貴神速,來不及了。若等點齊兵馬,一則拖累時長,大軍出動,聲勢太大,容易驚動亂軍,恐陛下恐性命不保。而且大勢進軍,只怕會讓亂軍狗急跳墻,傷害到皇上。
若是郢王相信小人,小人可以帶郢王從密道中走,帶少數精銳直通焦蘭殿,加上殿下神功蓋世,足以營救陛下。”
聽了侍衛滴水不漏的計劃,明顯有備而來。
朱友珪登時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帶傷血污的侍衛,小眼神犀利如刀,看得后者頭皮發麻,內心瑟瑟發抖,冷汗直流,突然說道:
“兵馬都不讓帶,你該不會是朱友貞的人來騙本王,好請君入甕吧?”
“……”
正當侍衛誠惶誠恐,焦急滿面的時候,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朱友珪露出燦爛的笑容:“本王開玩笑的,既然如此,有勞你在前面帶路了,咱們走吧。”
“對了,小葵也陪本王走一趟皇宮吧。去皇宮,見一下本王的便宜老子。”朱友珪不置可否,轉身離開,而鐘小葵則是亦步亦趨,像一個貼身侍衛一樣乖乖跟在他身后。
汴州,皇宮。
此時,皇宮前的廣場上一片漆黑寂靜。
但是宮殿外和宮墻之上,守衛森嚴,禁衛軍來回巡邏穿梭,井然有序的巡視著每一個角落。
這些禁衛軍都是朱友貞的人,恐怕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宮。
當然,這對朱友珪、鐘小葵這級數的高手來說,卻是形如虛設。
他們輕而易舉的就從巡邏的禁衛軍眼皮底下掠過,卻無人能夠捕捉到一點痕跡。
三人從密道中繞過了防守嚴密的各道關卡,兩個絕世高手避開了朱友貞大軍耳目,施施然然走進了皇宮中。
朱友珪也不著急,只是將這守衛森嚴的大梁皇宮當做自家的后花園一般,閑庭信步,不時駐足欣賞風景。
有一說一,朱溫在奢移上還是很有品位。
但是半個時辰后,直到進入焦蘭殿附近,本應該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卻是一片漆黑寂靜。
非但非常的寂靜,而且連一個巡邏的禁軍侍衛都沒有。
這讓跟在身后的鐘小葵非常不解。
“殿下,這皇宮怎么這個樣子?為什么這么安靜?”
“確實不正常,偌大的皇宮,竟然連一個巡邏的衛兵都沒有。”朱友珪雙眼瞇成一條線。
鐘小葵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忽然想道:“這里會不會有埋伏?或許朱友貞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那個帶路的侍衛則是輕輕搖頭,解釋道:“估計這里已經被攻陷了,快點走,咱們得加急去救皇上!”
很快來到焦蘭殿的大門,房門緊閉,屋里幽深黑暗。
“陛下就在這殿里面。”侍衛抱拳說道。
“是嗎?只是里面好像沒有人的樣子?而且朱友貞亂軍在哪?”鐘小葵敏銳的感覺到不對,正想拿下這個侍衛嚴刑逼問一下。
身子飄出,一手扣住侍衛脖子,手腕微用力。
“快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這時,那個被輕易擒住的侍衛突然朝他們兩個詭異一笑,脖子一歪,鐘小葵仿佛察覺到什么突然松手,任其搖搖晃晃,居然撲通一聲倒了下去,從七竅流出涓涓黑血。
“有毒!”
鐘小葵摒氣凝神,以衣袖遮住口鼻,臉色難看說道:“是死士!殿下這是陷阱!”
“算了,他只是個棋子而已,至于有什么陷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