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陽光明霽,清風百無聊賴的徐徐席來。
朱友珪向蜀王請辭后,便帶著念念不舍的蚩夢走出皇宮,拄扇飲酒,踏足長街。
一路上蜀國帝都內繁盛興旺,煙火氣十足。
井字形布局的四條主街布滿各行各業的店鋪,除銷土產百貨外,其他珍玩亦無不具備,酒鋪食店,林立兩旁。雖然清晨,又頗帶寒氣,但城內的行人巳經肩摩距接,好不熱鬧。
朱友珪一襲白衣翩翩如華,很隨意,走在石板鋪筑的整齊地街道上,沒有任何的目的,心平靜氣的觀賞著市井風景,暗自贊賞好一個人間煙火氣息。
不愧是仁厚愛民的蜀王治下,各方通街鬧市,處處和樂融融,百姓安居樂業,是天下少有的安樂地。
孟知祥如果能當上皇帝,估計也會是一個愛民如此的好君王。
“小鍋鍋,這人來人往的,你在看啥呀。”
蚩夢身上的葫蘆一陣搖曳,背負起一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微側了一下腦袋,笑嘻嘻說道。
雖然蚩夢的嬈疆打扮稍為古怪,但奇裝異服都在蜀地也很常見,所以并不太顯眼,只是她的一系列俏皮活潑的舉動比較吸引眼球。
“我在看蜀國氣數,你先回客棧吧,我還有些地方想獨自轉轉。”
“哦,小鍋鍋,那你快點回來,我先回去吃點好吃的了。”
蚩夢愉快的哼了聲,背著手,拿著笛子轉身走了。
“也是時候,去看一下本座的棋子了。”
朱友珪放開懷抱,擠在前推后涌的人流中,感看著長帝城太平的興盛氣家,路上,他找到了當地的玄冥教分舵,借問了朱友珪之前安插的棋子的目前所在。
借著情報來到了一處屯兵處,幾百農兵在這里耕田,操練,和演習,嚴格奉行戰時為兵,休以為耕的政策。
一個頭發亂糟糟,一身肥膘健碩的漢子偷懶抱懷的躲在樹梢上,恬憩打盹。
地上有一只隨意丟棄的砍斧,還有一個背框閑置。
明顯樹上的人是在工作時偷奸耍滑了。
朱友珪雙目一凜,素手一指,即飛射出一顆石子,于樹梢上的閑漢腦殼前射入,剎那砸中腦殼,帶出一道紅彤的血印。
“李奶奶的,是誰偷襲老子!且吃你爺爺三板斧!”
那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掙扎一下,整個人轟然摔下樹,連連抽搐,緊跟著大如銅鈴的眼睛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無痕公子,瞬間目色一厲,從地中揀起一把砍柴用的砍斧,來到眼前公子哥面前,扯開嗓子吼道:
“可是你小子,在整蠱你程爺爺,不教訓教訓你,都不知馬王爺有幾只眼!”
“程咬金,連本座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
朱友珪屈指一點,程咬金手中的斧頭立刻摧枯拉朽般節節崩碎,連帶著把后者的兇神惡煞嚇成了豬肝色。
“……”
程咬金看了看眼前的俊秀公子哥,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崩碎的斧頭,臉色劇烈來回轉換著,最終變成了一種試探的語氣:
“你是……冥帝?”
“是本座,其他人呢?”
朱友珪陰沉著臉,拿出一塊冥字令牌,威嚴說道:“讓長孫晟、羅士信他們都來見我。”
很快黃昏奚落,昔日華夏國第一猛將羅士信作為放牛娃,憨憨的放牛回來,然后大步流星來到朱友珪面前領命,朱友珪的眼睛一突,然后是其他人種田,砍柴,工匠……
“你們可真是出息。本座昔日命令你們秘密潛伏蜀國,你們怎么混成這副鳥樣?“
朱友珪扶著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