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朱友珪也注意到了本人的目光,心中一疑,莫非這個本人看穿自己的偽裝了?
可是自己自負這種脫胎換骨的易容之術相當高明,不良帥都未必看得出,而本人竟然有這種本事?
蚩夢也是好奇的看向這個貌似得了羊角風的本人,好心的推了推他:“矮冬瓜,你沒事吧?”
本人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一只手抬起來咳了咳說,自戀笑道:“沒事,本人只是沒想到這天底下居然還有和我一樣帥的人,一時間有點失態了。”
蚩夢:“……”!
朱友珪:“……”!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好了,你們的茶上了,本人走了。”
本人將頭上的毛巾條摘下,擦了一遍冷汗,這才抬起小腿,想要快速轉身離開。
可是走著走著,本人突然發現自己身子一輕,豁然原地不動,原來他已經被人懸空提起來,只是兩條小短腿在半空走動。
“我日,本人最恨別人揪我的辮子!本人可是殺人不眨眼,抽筋不皺眉!”
氣吼吼的本人立刻轉頭,怒目而視。
待他看清是誰后,瞬間腦殼一慫,把暴怒脾氣憋著,小聲逼逼道:
“我日!可是本人宰相城府,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哎喲!”
而把本人提溜起來的自然是朱友珪,輕微一笑,一個彈指彈他腦殼上:“本人是吧?向您打聽個事,趕尸人侯卿知道吧?”
本人頂著紅彤彤的指印,氣憤的背負起手,小嘴巴一撅:“本人自然無所不知,區區玄冥教尸祖自然不在話下,可是本人憑什么告訴你?”
蚩夢兩眼一眨,嬌俏的嘟著嘴,驚奇樂道:“那個咧,沒想到路上隨便逮了一個小矮子,居然真知道我們要找的人。”
朱友珪見本人不答,便激他道:“你莫不是根本不知道吧?果然只會裝神弄鬼,胡天海吹。”
“吹?”本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頓時一拍胸脯,昂首挺胸道:“本人怎么可能會吹牛?本人自幼學得一身武功,精通萬事,老師說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總之,本人是不可能吹的,只是你們想找的那個趕尸人不好惹,本人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想招惹他。”
“哦?是嗎?”朱友珪饒有興趣地看著本人,知道本人真的知道侯卿下落就好辦了,將手中一錠銀子交給他,笑道:“我們不會出賣你的,不妨說說唄?”
“我日。”本人一見銀子,眼睛瞬間發亮,一把將銀子接過來,忙道:“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
熟練地將銀子揣入懷里,只要有了錢,他也就不用寄人籬下了。
當初有個天殺的朱友珪說請他去玄冥教上班,然后本人才發現朱友珪根本就是一個黑心的資本家說話就跟畫大餅一樣,工資一個子都沒給,這大半年來風風雨雨,他偷雞摸狗,生活過的是何等的凄慘。
點了點頭,只聽本人神叨叨道:“我日!本人聽說在城外的避風亭最近在鬧尸變,同時有個怪人每個月初,都會在那里練習吹笛擾民,你們要是不怕,或許可以去那里碰碰運氣。”
朱友珪聽到這里,立刻與蚩夢對視一眼,本人所說的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本人好心勸道:“那個怪人脾氣古怪,個性亦正亦邪,喜好行事只隨心,你和這小姑娘得小心說話才是。”
“好咧,謝謝你咧。”
待本人離開,蚩夢反倒是哼了一聲,滿臉不屑,“怪人?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
朱友珪一臉古怪。
果然,這就是磁性原理嗎,怪怪相吸,侯卿與蚩夢之間當真很有緣分。
匆匆結帳,兩人直接往城外避風亭走去。
兩人繼續行走,在經過一處廣袤翠綠竹林之時,空氣中吹來了一陣陣冷風,從竹林深處飄來了一陣異常難聽的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