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不明白,朱小弟,到底是什么意思?”韓非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參不透朱友珪的話中意,根本不明白朱友珪在打什么鬼主意。
“若是我能夠助你在那場權力漩渦里生存下來,并且幫你將韓國腐爛的根給抽掉,那你只需要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要求。”朱友珪眼眸冰冷凜冽,淡定道。
“說說看!”韓非眉毛一挑,嘴角帶著笑意,感覺事情變得有趣了。
對方的條件韓非也猜到了。看來,對方果真對逆鱗志在必得。
可惜這把詭異的劍,除了韓非自個自愿,沒有人能從他身邊奪走。
“在下身無長處,唯有一身殺人技勉強拿得出手。”
朱友珪十分謙虛的說完,一張珠玉圓潤如娃娃的小臉倏然一變。
在韓非驚愕訝然的眼神中變的森然寒意,陰森可怖,一種莫名的森森寒意從腳底板直襲天靈蓋。
“桀桀桀,我這個人喜歡一步到位。”
只見這個剛剛還人畜無害的小孩,突然揚起一抹冷寒獰笑,一只小手做了個咔嚓抹脖子的動作,自信狂傲道:“這樣吧,我幫你殺掉大將軍姬無夜,再殺掉血衣侯,甚至連你老子韓王也通通一并打殺掉,總之只要擋你路的無一不可不殺,這樣你就能放開手腳開干了吧?”
“……”
韓非臉色一肅:“小兄弟,這不好笑。”
當著兒子的面說要殺他父王,這可還行?
“熟悉本座的都知道,我從不開玩笑。”朱友珪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可怕的話語。
“好了,別說了。”
韓非嘆氣用手扶著腦門,覺得眼前這個怪小孩腦子有點秀逗。
自己一開始還覺得這小鬼有點看不透,給自己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可現在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夸夸其談,揚言把殺姬無夜和血衣侯說的跟殺雞一樣簡單?這兩位位高權重,在韓國勢力根深蒂固的主是這么好殺的嗎?要是這么容易,韓國也就不會被“夜幕”暗中把控這么多年了。
韓非自嘲一笑,虧他還以為這個小孩有點神異之處,果然是自己高估了眼前這個小孩嗎?
對方充其量也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這里終究是韓國的地盤,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要再說了,小心被夜幕的人聽去,你就要倒霉了。”
韓非好心的勸說,畢竟人家請了他一頓燒烤,雖然收費有點貴,但誰讓韓非是個爛好人呢,覺得吃飽了以后又想繼續踏上回新鄭的路程。
“我感覺你的目光很失禮,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朱友珪對韓非的目光里面暗含的嘲諷很敏感,頓時小臉腮幫氣鼓鼓隆起,氣呼呼說道:“愚蠢的騷年!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可我本來就不通武藝,但想來一個人豪勇英武就算再強也抵不過千軍萬馬。”韓非溫和的笑了,用手抵著下巴。
他說的是這個世界的公識,個體武者就算再強,也無法凌駕于精銳軍隊之上,不然亂世七國還大肆招兵買馬干嘛,通通去練武算了。
他轉身揮了揮手,就這么想瀟灑的離去,把白馬的韁繩解開,好心再留下一句話。
“再說你個小孩子,武功又能高到哪去,總之雖然不知道你是哪方勢力的人,但是你的好意韓非心領了,韓國的壓力韓非會自己解決。”
朱友珪被孤零零拋棄在原地,看著韓非不但不相信自己,反而越走越遠。
自己不會被看不起了吧?
到手的鴨子不會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