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大殿。
此殿乃是皇宮內最宏偉的建筑,九九冗長階梯,儀態天姿。金壁華美,雕欄玉砌,極盡豪奢之能事。殿頂采用單檐四坡式,四層斗拱出檐,造型看似簡單卻又別具匠心,實是美感與力學的結合。
殿中宴席已開。
華燈初上,燈火如晝,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宮娥舞女穿梭來取,獻酒與前。
朝中大臣、王公貴族皆已到場,各據一方,談笑飲酒,欣賞歌舞,好不快活。而位于主座王位之上的韓王,尚未到場。
所有人都在奇怪,不是召喚他們來上早朝嗎?怎么突然間開啟宴會了?
這個韓王今天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但很多奸臣佞臣顧不了那么多,隨著宴會的進行各個放下心中的戒備,開始原形畢露,三兩杯水酒下肚一改斯文形象。
放浪形骸,與宮女大聲調笑起來,乃至于上下其手,猥瑣不堪。少數首次赴宴的文臣,目瞪口呆,但很快就被氣氛感染,完全融入其中,沒有絲毫的不協之處。
其中當今宰相張開地分踞一席,高潔如常,并沒有加入到他們其中。
“一群尸位素餐的廢物,這也配稱官?”
張開地手持酒樽,淺淺啜了一口,目光在這荒誕的宴席上掃了掃,對著張良冷哼一聲道:
“昔日大王雄才大略,乃是一位不世雄主,手下能人無數,有一掃乾坤之姿。可如今廟堂之內,盡是奸佞。大王也被姬無夜等小人蒙蔽了雙眼,熟不知現在內憂外患,實在令人嘆息扼腕。”
“不過是帝王制衡之術罷了,正因為有父親這樣的忠良,才會有滿朝奸佞小人。”張良不茍一笑,淡聲道:“能把朝廷文武維持的涇渭分明,我們這位大王不簡單呢。”
“只是今日,大王為何把早朝改成了宴會?良不明白。”
張良眼眸凝重片刻,搖了搖頭,盡管他能謀善斷,也無法猜透此時韓王的想法。
“九公子,你怎么看?”
張開地和張良齊刷刷把灼灼目光拋向了同樣與眾人飲酒作樂的英俊少年,不過相較其他大臣的粗俗不堪。
韓非的行為文雅高尚多了,面對鶯鶯燕燕的各種絕色誘惑,他頂多口上花花,卻絕不上手,堪稱文人雅玩的典范。
“不好意思,各位姐姐,非有事先走一步。”
韓非笑嘻嘻的接過宮女的水酒一飲而入,然后風流瀟灑的跟其他宮娥一一別過,拉開距離。
轉身大步流星朝張良他們走去,隨著滿臉笑意逐漸淡去,眼神銳利如鷹。
“見過宰相。”
韓非將身上凌亂的衣裳整齊,這才對著宰相張開地揖禮,沉重說出自己的想法:
“父王一改往日常態,朝會變宴會,朝令夕改可不像是一國之君所為,故非判斷昨晚皇宮應該是發生了某種巨變。”
張開地被這么一提醒,瞬間眼神如針縮,驚慌道:
“會不會是夜幕搞的鬼?”
韓非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張良,上前用手臂摟住張良的脖子,看著白嫩小生的張良臉上一紅,俊秀的臉上調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