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雙聞言一愣,接著急忙道“少郎君所言甚是,此事還需拽公孫氏。”
劉儉抻了抻胳膊,表情突然變的凝重“另外蘇兄你還需牢記,這件事可不是讓你們逐利賺錢的,賺錢以后有的是機會,你們占住渠道之后,朝廷征馬,你們還需合理出價,不可囤積居奇,不然此事一過,不但幽州的諸地豪強饒不過你們,便是朝廷也不會容了你們,勿因一時之利,招惹殺身之禍。”
蘇雙笑道“少郎君放心,我早就明白此事,這一次倒賣,我不為賺錢,只為能得朝廷所重視,別說是高價賣了,我到時候自然會與這些合作的人說明,朝廷此番用馬,我用低兩成的價格售賣,就當是咱們為了大漢驅胡捐金,如何”
劉儉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蘇雙在關鍵時刻,不為金錢所迷,單憑這一點,他就不只是個當商人的料。
“你若果能如此,我料此事一過,這邊郡之地的官馬渠道,定為你幾家所壟斷其他的豪右之家再想插進一腳,也是插不進來的不出三年,整個幽并的馬市就是咱們幾家說了算,而且憑你這次做的這件事,也不會再有什么歹人敢輕易動你分毫了。”
蘇雙感激道“全憑少郎君相助,不然單憑蘇某一人,一輩子也碰不這樣的良機蘇某日后若果能壟斷了北疆官馬市場,所得之利皆可為少郎君所用,若有半字虛言,天地不容”
隨后,劉儉和蘇雙分別行動。
涿縣四虎去往并州見董卓,蘇雙則是先回涿縣見公孫瓚,再往中山國去見他的同行張世平以及其他人,開始著手準備收馬事宜。
劉儉領了符傳,兄弟眾人便快馬加鞭的趕往太原。
往太原走有兩條路,一條過代郡,一條過冀州,相比于山地較多,賊眾較多,險阻較多的代郡,劉儉等人自然還是喜歡走平坦的冀州。
他們一路南下,從中山國境一路奔過常山,隨后再走水路,最終走水路抵達太原境內。
由于是代表郡署遞官行文書,所以他們一路皆走大路,官道平坦,且各地又都有亭驛可居,因此這一路之,倒是也沒太吃苦。
由于走的都是正規的大路,一路之連一個走獸強賊也沒有遇到,也不曾湊巧看到什么餓殍遍野,野狗拾骨的慘烈景象。
他們緊趕慢趕,直到太原的艾,方才放緩了步伐。
夜晚,四虎剛進了艾亭驛休息,就聽見外面雷聲滾滾,閃電劃過天際,隨后便見傾盆大雨而下。
張飛扭頭看向外面,見雨勢磅礴,直將道旁的柳樹壓的彎了枝干,不由咧了咧嘴。
“這要是再晚幾步,咱們可就都淋落在外面了”
劉儉看著外面的大雨,也是唏噓不已。
他將手中的馬鞭輕輕地抖了抖,遂問驛吏道“可有麥飯嗎”
那驛吏搖了搖頭,道“本來有些,可卻都讓后面兩間房的貴人包了,倉內還有粟米,給貴人煮些,湊合著用吧。”
張飛很是不滿,高聲道“都是同住,為何他們吃麥,我們吃粟瞧不起俺們,覺得俺們給不起錢嗎”
劉儉聽張飛說話憋不住樂。
就沖我張賢弟這一嘴標準的幽州口音,他就夠嗆能瞧得起咱們。
那驛吏不生氣,只是笑道“都是為官署辦事,哪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只是精麥確實沒了,若貴人早來些,自然也可用,現在這時辰是真的行不行。”
張飛似有想揍他的沖動。
劉儉攔住張飛“罷了,隨意吃些,早些睡覺,明日還得早起。”
待那驛吏走后,張飛怒道“一路南來,各家驛站皆有存麥可食,為何獨獨他這里如此特殊”
劉備在一旁道“不是特殊,只是太原已經臨近河東和河內,從司隸往北的官吏,皆會在此處停留駐腳,在他們眼中,咱們只是邊郡來的野蠻子,河內和河東的官吏才是真正的緊要人物,好東西自然要給他們留著。”
張飛聞言,一對環眼頓時瞪的溜圓。
“這些匹夫,居然敢藐視我等待俺拆了他這亭樓”
劉備忙道“賢弟別鬧,咱們還有大事要辦。”
“不行,必須拆了最不濟也得拆他個門板,不然難消俺心頭之怒”
話音落時,便聽亭驛外的大門嘭的一聲被踹開,而那門板也隨著這一聲巨響,斜歪著倒向了一邊。
簡雍詫異道“誰啊,還真的拆”
張飛忙道“俺只是說說,沒真動手”
劉儉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面長須,身材極為高大的威武漢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驛舍之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