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鄉中的小事,不勞劉兄掛心。”
劉儉伸手拍了怕關羽的肩膀,他的身材太高了,劉儉拍他的肩膀實在有些費力,但還是拍了。
“長生,你我雖然相識不過一夜,不過劉某人一向最敬重義之人,你我皆讀春秋,自知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我敬你為人,故此相詢,長生若以劉儉為信義之人,又何必故意隱瞞呢何不坦率言之”
關羽聽了劉儉的話,面露羞愧之色。
他當即拱手,歉意道“劉兄所言甚是,君既乃是胸懷坦蕩之人,關某自當不應以些許小事隱瞞,實不相瞞,關某此番歸家不為其他,只為殺人也”
一旁的劉備和簡雍聞言頗為驚訝,倒是張飛聽了有些躍躍欲試。
劉儉對關羽道“我只問一句,長生為何殺人,要殺誰”
關羽長嘆口氣,當即對劉儉徐徐道來。
他要殺的這個人,姓鄭,是他在河東郡的同鄉人,也是河東解縣當地的第一豪右,有田地,有徒戶,有鄔堡,有鐵器,也有些藏匿的馬匹錢糧。
有這么多東西的人,毫無疑問在本地就可以橫著走了。
他平日里看誰家的田好可以強行兼并,看誰家的女子好看也可以強買為婢,看誰家的馬匹好也可以強行牽走,總之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縣城級豪右在解縣仗勢欺人的故事。
很狗血,很平常。
豪右欺負人,在這個時代不算什么問題,哪個縣城都有這情況,問題是這個鄭家的兒子做事有些太出格完全超出了欺行霸市的底線。
鄭家嫡子叫做鄭寶,現如今也不過是十六七的年紀,卻被家中人培養的一身戾氣,欺行霸市也就算了,還偏好殺
他不是單純的殺豬殺狗,而是殺人。
東漢末年,雖然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是漢律依舊在那擺著,高門豪右之門縱是再囂張,但在殺人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當然他們若是真鐵了心想弄死誰,回頭也自然是有彌補的辦法,但是成本實在太高,一般人還是盡量少惹這類事。
可問題是這個鄭寶不怕惹事,就愿意殺人。
而且他殺人,不是因為仇恨,而是為了取樂。
真真正正的殺人取樂
至于怎么個殺法,那就是將買來的奴役或搜羅沒有戶籍在冊的氓首趕往野外郊林,隨后以鄭寶為首的一眾惡人縱馬持弓,像是獵鹿獵羚一樣的獵殺他們。
在獵殺成功之后,還會割下頭顱炫耀,當做野獸的頭顱高呼炫耀。
妥妥的變態行徑。
這些普通的黎民黔首失去了土地,不得已只能依附于地方豪右,他們中的很多人被隱匿了戶籍成了空戶,成為了地主家切實的奴隸,每日干著比牛還重的活,卻所食甚少。
底層人民已經不能用面有菜色來形容,可以說是面有土色。
但即使如此,層權貴依然還不知足,類似于鄭寶這樣的變態橫空出世,讓解縣的窮苦百姓陷入更深的恐懼之中。
他徹底地將活生生的人變成原始的野獸。
漢律相比于秦法是開明的,但也不會開明到類似于這樣的行為也會縱容,除非除非身后有大背景罩著。
巧了,解縣鄭氏家族是尚書令曹節弟弟曹破石干兒子的正妻的娘家。
很拐彎的一個關系。
八竿子打不著的連襟,但就是憑著這個關系,鄭家人和鄭寶,就可以在解縣為所欲為。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河東解縣人關羽,不樂意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