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入了洞房,自當飲合歡之酒了。
劉儉與略是羞怯的鄭慈飲酒罷,不由有些好奇。
“你既知岳父在我面前言你貌丑,就不問問我為何娶你么”
鄭慈接過劉儉手中的酒卮,和自己的一同放在案,轉過頭來,淺笑著沖劉儉搖了搖頭。
“不問。”
“為何”
鄭慈再次坐到了劉儉的身邊“昔時之事皆昔時,妾身只知,從今往后,我便為夫君之婦,君為妾夫,你我榮辱相伴,夫善妻賢,唯此而已,過去的事打聽那么多干什么呢”
劉儉聽完這番話之后,心中很是感慨。
他伸手將鄭慈的手握在手里“今后,還需多多有勞阿姊。”
這一句多多有勞,涵義頗深。
鄭慈的臉有些發紅,她過門之前,自然是跟家中長婦學過一些房中之法的知識,只是事到臨頭,未免還是有些慌張。
“郎君,妾身侍候你安睡。”
鄭慈低聲說完,顫抖著伸出手,去替劉儉解褲腰帶。
劉儉張開雙臂,耐心的享受著。
但時間一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咋這么勒的慌
低頭看去,卻見鄭慈急的額頭微微冒汗,頗有些手忙腳亂。
她本是想將劉儉的腰帶解開,怎奈卻偏偏反而將劉儉的褲腰帶綁的更緊了。
這手也太生了吧。
唉,白紙一張,小白兔一個,好好調教吧。
劉儉輕嘆口氣,笑呵呵地推開鄭慈的手,道“還是我來吧。”
鄭慈低著頭,很是慚愧“夫君莫怪,妾身愚鈍,解衣都解不好”
“不怪你,你要是太熟練,我還不高興呢。”
說罷,劉儉很是輕松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隨后又去替鄭慈寬衣。
鄭慈嚇得輕叫一聲,下意識的往后退去,卻被劉儉笑呵呵地拽了回來,隨后三下五除二的褪去紅袍,其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次日,劉儉睡的很晚才起身,頗感乏累。
非是他縱情,只是鄭慈乃是新婚,從無經驗,妥妥的生瓜蛋子。
生瓜蛋子最大的弊端,就是怕這怕那。
新婚其實挺折磨人的。
他起來之前,鄭慈便已經起身了。
劉儉穿好衣服,來到正堂之時,卻見鄭慈持筆正在一份份的簡牘書寫,她的腳下已經堆積了好大一盤的簡牘。
劉儉走前去,仔細地看了看,卻見鄭慈乃是替其父劉周書寫退還禮物的信,書信中言辭持禮甚恭,道明退禮原因,并致謝對方的新婚贈禮之情。
別的不說,妻子這一手字當真漂亮的緊,和她的人一樣的柔美。
“阿姊這是作甚”
“郎君醒了案有早食。”
鄭慈急忙先問候劉儉,隨后笑道“因家父之故,這些貴重之禮不得不退還,可若是直接退禮,未免失了禮數,日后與各家朋友相見終究不美,”
“妾身為郎君計,先稟明了公父知曉,再寫書信闡明個中詳情,請諸家諒解咱們劉家的難處,夫君日后與這些士人交往,就不會有所不便了。”
劉儉心中感慨自家的這個妻子,真是心細。
劉儉一邊喝粥一感慨道“阿姊想的真是周全,讓我想起了我家的那個大兄。”
鄭慈微笑道“郎君說的是玄德兄長吧聽聞他在任平寇,無法抽身,此番沒有見到,妾身頗為惋惜。”
劉儉笑了笑“不妨事,以后機會有的事,阿姊,下個月咱們就得收拾行囊去雒陽了,到那里可不比在家,怕是會讓你受委屈。”
鄭慈微笑著搖頭,輕聲細語道“不妨事的,賢婦助夫君之仕,自古常理,妾身不怕吃苦,只是怕不能照顧好郎君的起居,無外如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