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袁隗想要促成袁氏下一輩用分權的格局來鞏固家族,但毫無疑問,袁基依舊是金字塔上那個最頂尖的存在。
站在最高峰的人請你吃飯,你就是再忙也得來。
來到了袁基宅邸的門前,袁紹和曹操,許攸等人送上了名刺。
正準備入府,突然聽到有輜車的聲音,一轉頭,看到的卻是袁術的車輦停在袁基的宅邸門前。
袁術一身錦緞華服,趾高氣昂的從輜車上走了下來。
那牛逼哄哄的神情,實在是令人恨不能踹上一腳。
當袁術看到門口的袁紹時,他頓時一愣。
掃了一眼袁紹身后的曹操和許攸后,袁術方才上前拱手施禮道“兄長也來了”
袁紹亦是回禮笑道“正是,大兄請宴,我豈敢不至。”
袁紹后面的曹操和許攸也是上前向袁術行禮問候,但袁術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算是見過了。
雖然也算執禮,但毫無疑問,在不經意間已是將他自己和曹操與許攸的階層劃分開了。
曹操倒是無所謂,他與袁術曾相識多年,深知袁術的秉性和為人。
這混蛋就這德行,你要跟他置氣,幾條命都得被他氣死。
但許攸可是個小心眼的。
他這個人本就嘴碎,他見袁術如此傲慢,當下就出言譏諷“袁君今日又換輜車了不知是本月撞壞的第幾輛”
袁術愛好飆車,綽號陸中旱鬼,雒陽皆知。
許攸此言分明就是損貶他。
袁術的臉瞬時間漲成了紅色,雙眸中似欲噴火。
曹操暗中伸手掐了許攸一把。
“嘶”
許攸疼的深吸口涼氣,沒有繼續出言譏諷袁術。
曹操笑著打趣道“雒陽城中,能御車百輛而毫發無傷者,唯有公路一人,似公路這般的車技,若能有機會上了戰場,必是可比漢初滕公之大將”
滕公夏侯嬰善駕兵車而攻,漢人皆知,曹操將袁術與之相比,自然算是大漲袁術臉面。
這一句話說完,眾人皆笑,算是將這短暫的一幕掀過去了。
袁術捋著須子,略有疑惑地道“大兄平日里從不與你我二人往來,今日這是轉了什么性子怎突然將你我二人找來飲宴”
袁紹也是多有不解。
不過他卻沒有袁術那么多的疑問,只是言道“不論如何,大兄已然邀請伱我,且進去再說吧。”
四人隨門值進了大門,剛入正院,就見一臉祥和笑容的袁基迎面走了過來。
袁紹和袁術見狀急忙見禮。
袁紹忙道“累兄長親自來接,實是慚愧,豈敢勞動兄長”
袁基一只手握住了袁紹的手,而另一只手則是握住了袁術。
他來回看著二人,道“你們是我兄弟,同父同房的至親兄弟,難道我這當兄長,來門廊處迎一下我兩個弟弟,也算是稀奇事了”
袁紹和袁術彼此驚訝地對望了一眼。
也不待兩人做出反應,突見袁基看向袁紹身后的曹操和許攸,道“孟德,子遠這些年來勞你們與吾弟共同奔走勞累,袁某代表袁家,謝你們了。”
曹操心中驚詫,但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他向著袁基施禮道“君侯此言甚重,曹某愧不敢當”
許攸也是急忙道“愧不敢當”
“今日之席不必多禮,為兄今日找你們幾個來,非為旁事,只是為了喝酒敘舊情,咱們兄弟三人好久沒有聚過了,今日不醉不歸”
袁紹的詫異只是暫時的,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對著袁基笑道“兄長既有雅興,弟不敢不從”
說罷,他看向了曹操和許攸道“吾大兄今日要喝,你二人一會可莫要裝假,給我敞開了喝,今日誰若不是倒著出去,來日休怪袁某翻臉”
袁術在一旁扭捏地道“我今晚還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