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有勞陰兄引薦了。”
袁術在一旁斜眼看著劉儉“你也信這個”
劉儉回道“大賢良師乃當世奇人,不可不信。”
袁術聽了這話,長嘆口氣“唉枉我還視汝為人杰,真真讓我失望”
劉儉聽了這話,不由啼笑皆非。
就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伱失望
幾個人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袁基沖著劉儉喊道德然,府中可有鑄鐘,匏竹之器否”
劉儉向著陰修和袁術點頭示意,隨后離席來到袁基處“君侯要跳舞”
袁基擺了擺手,大笑道“在你劉德然面前,哪個敢跳誰人不知你劉越騎擅奇舞,一招駝馬回死驢冠絕京師,雒陽城誰不佩服”
“君侯,是托馬斯回旋”
“哈哈哈,記錯了,莫怪,莫怪今日你喬遷新居,我特意命人在雒陽尋了知名樂戶,前來起樂歌舞,與眾賓客助興只是還需樂器相輔之。”
原來是袁基雇傭了樂戶表演節目,來給自家的宴席助興。
袁大哥還真是有心了。
劉儉遂道“既是君侯如此誠意,儉自當遵從,家中器樂俱全,只管讓樂戶唱跳就是了。”
“好來人啊,著那些人速來”
府中的仆役上前,在場中收拾出一塊空地,眾人紛紛起身各歸各坐,等待著舞樂上場。
若是旁的人倒也罷了,可袁基是何等身份,他所尋來的樂舞之師定然是技藝上佳,絕非庸俗樂舞,眾人皆在爵中倒滿了酒,等待著一飽眼福。
樂器放置于宴場之側,少時便有些男男女女入場,他們行走于側面來至場地旁的樂器邊,各就各位,這些樂戶有的自帶了樂器,有的沒有,便如那掛鐘之物,根本無法攜帶,便只能用劉儉府上的。
做了一些準備和調整后,這些樂師便開始擊鐘吹竽撥琴,奏樂于場中。
在場中人,大多皆是身份高貴的雅量之士,對于樂曲的要求比較高。
這個時代的樂戶皆為賤籍,可以說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但雖為賤業的操持者,確是最懂那些貴人們對于樂曲的品味和喜好,畢竟他們是靠這個吃飯的。
曲聲悠揚,眾人皆陶醉其中,而隨后,從門廊處,七名長袖素服的女子,踩踏著樂聲,漫步至場中。
接著,便見七名舞女在場中挪步成了一個圓陣,在場中甩動長袖翩翩起舞,顯然這些舞女已是排練多時,她們的陣型來回變化,卻絲毫不亂,動作整齊一致,無一人出錯,且舞蹈之中不乏一些高難動作,卻依舊順平,看不出任何的生澀之處。
在場中人大多皆是風雅高手,非常識貨,此等樂舞確屬上佳,于是紛紛撫掌夸贊。
袁基找來的樂隊,確實和普通的樂戶舞隊不同,水平高的出奇,完全可登大雅之堂。
劉儉此刻沒什么心思看跳舞,他只是低著頭看著陰修給他的那份太平經,心中默默地籌劃著。
唐周,那個黃巾軍的叛徒,張角的徒弟。
據說張角派出八名弟子在各州傳道,而司隸是帝都所在,南陽是帝鄉,這個唐周能在這兩個關鍵的地方傳道,說明他在黃巾中的身份非同凡響,即使是在這八個弟子之中,也當居其首。
可惜,在歷史上,這個人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