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氣喘吁吁,手中的長矛招數逐漸散亂,明顯就不是張合的對手,但他就是不肯服輸。
畢竟是少年心性,這出征關東以來的第一場對戰。若是就這么敗了,讓他日后回西涼,如何面對旁人
因此,張繡咬著牙與對方硬拼。
張繡是涼州的少年新星,可張合何嘗又不是年少氣盛
不過,張繡在張合看來確實是一個好對手,他本有心與張繡死拼,將對方刺于馬下。
但后來細細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畢竟西涼軍也不是好惹的。如今沒有劉儉的軍令,若真是將張繡殺了,回頭給劉儉惹出了禍患,這也不是為將者應所為之事。
兩人又拼了二十余招之后,張繡已是強弩之末。
張合看準時機,突然奮起一矛,用力一刺,長矛刺在了張繡的肩胛之上。
張合這一矛其實是完全有能力刺中張繡的咽喉的,不過,他心中多了幾分算計,沒有與對方下死手。
只是讓對方喪失了繼續交手的能力。
張繡痛的大吼了一聲,撥馬就奔本陣而回。
張合并沒有追趕,而是向著高覽所在的方向奔去。
張濟看到自家侄兒受傷,大喝一聲,用盡全力一擊,暫時逼退了高覽,隨后也打馬向著后方而去。
高覽本來有心要去追趕去。聽張河在后方叫他“高兄”
聽到了張合的呼喚,高覽立刻勒住了馬韁。
隨后便見他一臉迷惑的看向奔著自己而來的張合。
張合縱馬來到了高覽身邊,對他拱手道“高兄莫要追趕,西涼軍雖然可惱,但眼下我等不宜擅殺對方戰將,還需稟明使君之后再做定論。”
張濟接住了張繡,看到他肩胛上流血的傷口,大為氣憤。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便見張濟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呲牙咧嘴的沖著張合與高覽喊道
“關東賊子傷我侄兒,此事我定不與你等干休,可敢報上姓名”
張合冷然道“某乃河間張合”
“河間高覽”
“好好好,張合高覽是吧我記住了今日放汝等一條生路,要是真有膽量,就奔著雒陽城來吧”
說罷,張濟隨即招呼手下的兵將向著后方撤去
而冀州軍眼見張合和高覽分別打敗了張濟和張繡,一時間竟都是氣勢大為振奮
畢竟,那些人都是涼州的戰將,在關東人心中,涼州人的勇猛彪悍,歷來都有一種陰影。
若非親眼看見,誰能想到出身于冀州的張合與高覽,竟然能擊敗西州邊郡的戰將
便見冀州軍士兵們紛紛高舉手中的兵械,在洛水之邊高聲呼喝
“司馬威武”
“司馬威武”
高覽哈哈大笑,心中甚感振奮
他將戰刀向空中舉起,高聲道“哈哈兒郎們再叫的高聲一些那那些敗走的涼州狼,能夠多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