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身為三軍統帥,端的是不懂時局,口出妄言”
難道汝不曾看到,我這城頭之上,所立之旗為何乃“報仇雪恨”四字”
“劉某人率兵來此,一不是犯境,二不是逼宮,實乃是因董卓濫用職權,妄殺吾兄他誅殺先帝遺留重臣,罪惡彌天,天地不容。”
“虧汝還好意思在吾面前提先帝”
“袁士紀位列九卿,也是先帝在世時所遺留下的臣子,縱然袁紹起兵討伐董卓,然要定袁基之罪,也需先稟明當今天子,再交由廷尉審詢,經陛下和太后圣斷后,可聚朝臣公議,再行定論之策。”
“董卓是如何做的直接拿下了袁氏一族,不經廷尉過審,不經陛下下旨,直接在牢中擅殺滿門誅除你還好意思在此說我興兵犯境難道董卓此舉,就不是無君無父的叛逆之行乎”
胡軫被劉儉說的一張臉忽紅忽白,只能硬回話道“強詞奪理”
城墻之上又傳來了劉儉的回話。
“胡大都護這是沒話說了嗎大都護適才說我興兵犯境,擅自進入河南,那我想請問大都護,當初董卓領西涼兵從前線抵達司隸,進兵雒陽時,又是奉了誰的旨,遵了誰的詔難道說是天子當初下詔招了董卓入京的不成不見得吧”
“某之兵馬雖入河南,但我至少沒有驅兵進雒陽,擅殺天家之臣,誅天子近侍,我也沒有把持朝政,自立相國。”
“我更沒有派出一眾西涼虎狼,在這陣前狺狺狂吠”
胡軫氣得滿臉通紅,恨不能沖上城去將劉儉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用。
怎奈這事實在怪不得劉儉。
人家本來沒惹你,你非要自己過去找羞辱,豈非是自尋不痛快
胡軫重重的哼了一聲,遂打馬歸陣。
他環顧了一圈,看向身邊的這群西涼校尉,咬牙道“何人愿意出戰首戰以成大功”
呂布抬手道“大都護莫要著急,且讓劉德然先行派出戰將,待我看看是何人前來交手,若是張飛與趙云二人,那便由布親自出馬,若是旁人,再派遣其他人與之交手不遲。”
呂布所言并不是沒有道理。
并且事前他已經與胡軫溝通過了。
劉儉的一方派出張飛與趙云二人,呂布自然就要去對戰,至于其他人,在呂布看來,并不是西涼軍一眾猛士的敵手。
區區冀州之眾而已,有何難哉
但是,西涼軍的做法早就在劉儉的計算之內。
按照他的設計,呂布身為西涼軍中武技最強的一個人,斷然是不會第一個出場的。
不論是什么樣的斗陣,雙方普遍都會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實力最強的人都要壓軸。
所以,西涼軍一方第一仗出手的人必然不是呂布。
關羽按照既定的方略,捋著長須沖著對面喊道“既相約獨斗,雖是生死由命之局,但還需約定好較技之規,以免事后彼此追討怒罵,遺笑于天下,空惹笑柄。”
胡軫沖著關羽喊道“汝等有何規則但說無妨本督接著便是”
關羽捋著長須,不論是行為還是話語聲,都是瀟灑自然“雖是單打獨斗,生死搏殺,但雙方拼殺還需制定時限,可以五十回合為界定勝負,若至五十回合開外,當為平局,如何”
這規矩說來定的也算是合理,一般情況下,兩個人血戰比拼,那是想當的耗費體力。
大部分人連二十三十個回合都打不到就脫力了,哪有那么多體力高超的人能夠拼殺到五十回合
況且,既然是斗陣,那約定時限也并無不妥。
在兩軍陣前如同地痞無賴般的一直纏斗下去,也確不是大將之所為。
胡軫道
“好,此言有理,當著兩軍戰將的面,本督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