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當時的情況韓馥沒法備案啊
現在他也沒法向朝廷稟報備案。
韓馥是董卓親手任命下放的幽州刺史,是董卓為了拉攏地方士族而任命的,可結果他一到任,立刻就反水,投了袁紹討伐董卓
韓馥現在給中央上書任免官職,中央怎么可能會給他答復
確切的說,董卓又怎么可能給他答復
在董卓眼里,韓馥就是個反賊,反賊設的官也是反賊,豈能在中央備案
如此說來,沒有走過正規程序的麴義,在一定意義上來說,就是白身
韓馥給他的司馬,現在屬于空口無憑,沒有任何佐證的。
面對著一臉赤誠的荀彧,韓馥的臉漲得通紅。
他顫抖的指著荀彧,氣道“荀文若,你我乃是同鄉,你竟伙同涼州狗欺負我”
荀彧長嘆口氣“文節兄,我只是尊朝廷制度章法辦事,何來欺辱一說難道我不按照朝廷章法辦事,依著同鄉之誼徇私,伙同你殺了麴義,卻還拿不出佐證,那就對了”
“你你”
韓馥突然一低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冷汗淋漓。
似乎是氣的胸口疼。
“文節兄,你這是怎么了”
“莫要碰我”
韓馥咬牙切齒的道“那麴義何在吾要當面與他對質”
荀彧長嘆口氣“麴義已經往鄴城去了,去見左將軍。”
“什么他跑到鄴城做什么”
荀彧正容道“麴義白身之人,帶一萬義從投軍,我區區一郡之地,如何能擅收這般多的兵卒如今大戰之時,河北諸郡,唯左將軍有假節鉞之權,我自當將麴義推薦往左將軍處,請他授權任命,并規定這一萬兵的歸屬文節兄,你說我吞了你的兵馬,可你看看,我所行之事,皆照章程辦事,絲毫未曾逾越啊。”
“你,你你行你厲害你拿章程壓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奏疏朝廷,盡陳汝之罪責”
荀彧嘆道“兄若要奏疏朝廷,那我也自當奏疏朝廷,盡陳其事,以證清白了。”
韓馥臉上的肌肉來回抽搐著。
刺史和太守之間屢屢發生矛盾,故而經常需要稟明朝廷,斷定是非。
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案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知事者較有利。
所以,韓馥和荀彧這樁案子,按道理來說兩方誰的使者先到京城,誰就能占主動。
但那只是在正常情況下。
可如今韓馥在董卓那里已經掛上號了。
他們現在若要同時稟奏,毫無疑問,只要荀彧想辦法讓董卓知道這件事,累死韓馥在京城也喊不出冤來。
牙打碎,也得往肚子里咽。
最終,韓馥悲憤的一拍桌案。
“麴義不是去鄴城了我也去我就不信,還講不出個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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