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支兵馬就逐漸映入到了陶謙等人的眼簾之中。
一看對方的樣子雖然都騎著戰馬,但也都是狼狽不堪,丟盔卸甲的敗兵模樣。
為首之人正沖著陶謙一個勁兒的招手,高聲大呼“使君,使君,莫要慌張,是曹豹率兵來也。”
陶謙聽見對方自報家門,
一直懸著的心頭終于落了下來。
沒有想到,竟然是曹豹率兵來了。
陶謙心中很是高興,這么多天來,總算是碰著一件能讓他稍稍高興一點兒的事兒。
不多時,就見曹豹率領著這支殘兵敗將來到了陶謙的面前。
曹豹也是一臉狼狽,丟盔棄甲的樣子。
“使君,是曹豹無能,害使君受此大罪,曹豹罪該萬死啊,使軍,曹豹罪該萬死。”
聽見曹豹悲痛的呼聲,陶謙的心中也猶如像巨石壓住堵住了一般難受。
他伸手將曹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好兄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陶謙將曹豹攙扶了起來之后,感慨嘆道“曹兄弟,莫要如此,哎,此事非你之過啊,周瑜雖年紀輕輕,卻心思狠毒,用計將我等大軍焚燒,如今老夫之兵可謂是潰不成軍,老夫手下只余十余將士,你領來的殘兵也不過數百人。”
“想當年,老夫坐鎮郯城,好歹手下也有將近三萬人可用,如今一朝潰敗,乃至于此,實在是,實在是”
說到這兒的時候,就見陶謙滿面通紅,不由留下了些許眼淚。
曹豹急忙安慰他道“使君莫要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
“咱們這次雖然敗了,但好在徐州基業未失,徐州人戶百萬,若要再招募兵將,也非難事大不了咱們重新招募軍隊,仔細操練,日后再殺曹操與周瑜報仇雪恨。”
陶謙卻是搖了搖頭道。
“談何容易呀。”
“徐州經過此一戰之后,南地必然皆失,就算我們可以在徐州重新招募士族操練,但是丹陽兵是老夫和你當初從家鄉帶出來的精銳,那些兵士如今已經不剩下多少了,伱從徐州本地招募再多的軍隊也及不上丹陽兵精銳。”
“沒有了丹陽兵,你就算是招募十萬大軍,只怕也難以與曹操抗衡啊。”
“更何況咱們徐州本地本來也就不太平。”
曹豹聽到這兒,低頭不語。
陶謙說的話他也知曉,并不是危言聳聽。
每一支軍隊并不是靠人數就可以支撐起來的,而是要在這支軍隊中有一支作為中間的骨干力量。
丹陽兵就是陶謙軍的骨干力量。
但是可惜,丹陽郡并不在陶謙手中,如今的丹陽郡也已經是曹操的領地了。
陶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色憂愁。
曹豹的心中很是無奈。
現在,再讓他找一些什么話來安慰一下陶謙,只怕他也說不出什么來了。
所以曹豹也不能往今后的事情上說,他只是針對眼下的問題與陶先繼續探討。
“使軍,周瑜雖然戰勝了我們,但是卻并沒有打算放過我們,豹在來此之前,一直與江東的追兵不斷交手。”
“我今雖然來到了使君身邊,但只怕后面的追兵不久之會還追來,而且還要謹防周瑜揮軍北上,奪取郯城啊。”
陶謙此刻心中悲涼,已經沒有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