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一開始只是把劉儉、關羽率領的兵馬當成普通的軍隊一樣對待,畢竟在他的認知里,除了徐州的陶謙之外,沒有人會來這里援助劉備的。
而徐州陶謙軍的戰力,在曹仁的眼中完全不值一哂。
外面已經打了起來,曹仁還坐守在中軍的帥帳紋絲未動,依舊保持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手中端著一卷簡牘,渾然不將關于這一眾來突襲的兵馬放在眼里。
在他的概念里,自己的副將秦翎去了前線。就足夠了。
這并非是曹仁在裝逼,而是他確實是有這個自信。
也難怪,徐州軍的表現一直以來實在是太爛了。
就算是有號稱甲于天下的丹陽兵,可在曹軍的面前,徐州軍依舊是摧枯拉朽般的被消滅了。
曹仁端坐在帥帳之中,靜聽帳外的動靜,絲毫不為所動。
很快,他手下就有軍士把消息給曹仁傳回來了。
“將軍,大事不好,前線的兵馬已經被突破了,東面的轅門陣線已失”
“我軍的精銳抵擋不住,現在已是連連敗退,敵軍已經進入了正寨,正向著中軍而來”
前線的陣營失守,曹仁卻沒有任何驚慌的狀態。
他依舊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哈哈哈,看不出來,區區的徐州軍在負隅頑抗之下,竟然還多少有些本事,能夠突破我在東面的大營,不過可惜,他們依舊是強弩之末,翻不起大風浪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曹仁轉頭看了看兩旁的一眾手下們,說道“爾等且說,是也不是”
一眾手紛紛向著曹仁拱手道“副都督所言甚是”
曹仁對那斥候道“傳令各部,某已著校尉秦翎前往東營。負責阻擊徐州軍,各部司馬皆聽秦校尉的指揮調度,不消一個時辰,自可盡滅徐州軍也。”
“諾”
那斥候領了曹仁的將令,匆忙向著帳外退去。
可是未等他走出曹仁的帥帳,就見另一名斥候匆匆忙忙的跑進了曹仁的帳中。
“將軍,大事不好,秦校尉被敵將斬殺了”
“啪”
曹仁手中的簡牘一下子掉在了桌案上。
曹仁臉上的笑容也終于凝固了。
他的臉上隨之露出了驚訝與憤怒之情。
“何人竟敢斬殺我秦校尉”
那名斥候匆忙說道“不知對方乃是何人,只知斬校尉者,乃是身披重甲、身材高大、面有長髯的熊虎之士,極是威武”
曹仁驚訝的看向左右諸人道“徐州軍之中,何時竟然還有了這般的人物”
江東名士許貢此番作為曹仁的參軍隨軍在側。
他站出來對曹仁道“先前在下邳國與徐州軍交戰之時,并未發覺徐州軍竟然如此善戰,便是劉備的青州軍也做不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突破我軍東寨大營,還能斬殺我軍主將校尉”
“副都督,這支兵馬難道真的會是陶謙的軍隊”
許貢的這一番話,算是點醒了曹仁。
他皺起了眉頭,面色變得異常沉重。
隨后就聽曹仁說道
“來人取我將劍來,我親自往東寨指揮去會一會他們”
還未等曹仁的話說完,又見一名斥候匆忙的跑入了曹仁的帥帳之中。
“副都督,大事不好,曹校尉率兵追擊突圍的青州軍,不甚賊人所擒,目下生死不明”
“什么”
若說曹仁適才還有些許淡定。他現在可是連一丁點的從容之情都沒有了。
曹純可是他的親弟弟
曹純陷落于敵手,對于曹仁的影響可是相當巨大的。
“何方蟲豸,安敢害吾弟也”
“不知,隨同曹校尉前往追擊的將士,大多被殺,只有兩人活著逃了回來,聽描述。擒拿曹校尉之人乃是一名虬須倒豎,聲音如雷,體態如同熊虎的猛將”
一旁的許貢急忙對曹仁說道“徐州軍中斷然無此等應物者,彼定非徐州軍”
曹仁惡狠狠的咬著牙,他極力穩定心神,告知自己,曹純被擒之事權且放一放,先退了東寨的敵人,再去追討弟弟,不然恐怕三軍將士將會有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