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荀攸、馬日磾這兩個為首的人聽一聽外面的情況,然后再想辦法暗中告知大家。
那回來傳達情報的人似乎很口渴,見了荀攸和馬日磾時,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荀攸并沒有讓他著急匯報情況,而是命人打了一大壺水上來,讓這個探子先行潤一潤喉嚨。
探子謝過了荀攸和馬日磾,隨后拿起那個大壺,也不客氣仰起頭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不消片刻功夫,就將那壺中的水全灌到肚子里去了。
隨后便見他擦了擦嘴,向著荀攸說道
“稟荀公,河北軍目前已經從武關中出來了,他們占領了武關,目前正在北上向著長安進發,不過卻在距離長安南面二百里的凌鄉停住了腳步,似乎又是在整備兵馬。”
“而且這次整兵的時間較長,已經整整七日了,卻不見河北軍有任何的動靜。”
馬日磾聽了這話,很是詫異。
“公達,你說,劉大將軍這是怎么想的”
“關中已經沒有能夠阻擋他的軍隊了,他反倒是不向長安來,只是整天嚷嚷著清君側,清君側的,但就是沒有實質行為,這為的又是什么呢”
荀攸捋著自己的短髯,似乎也在皺著眉頭沉思。
不過,只是不消片刻功夫,他似乎就已經想明白了。
“呵呵,馬公,其實此事并不難猜,大將軍確實有他的意圖,如果我所猜測的沒錯的話,大將軍現在是在威壓長安他想要讓關中境內更多的家族主動向他請降,同時,也是在等待著更多的朝中臣子暗中與他書信聯系,向他表示忠誠。”
馬日磾聽到這,依舊不解。
荀攸解釋道
“大將軍如今在長安周邊勢力最強,手下八萬大軍無人可敵。”
“他此刻不著急進長安,可是雍州境內的人卻著急向他表態呀因為大家都需要一個前程。”
“大將軍將時間拖延的越久,這長安中人暗中與他聯絡的人就越多,雍州本地的高門望族,與他溝通的也就越多。”
“而反叛的高門望族越多,王允與楊彪等人的殺伐之心就越盛,諸豪門內部的不穩定性就越大,長安的政治格局也就越亂。”
“因為這樣,長安的朝堂以及望族之間,最終就會分成幾大政治勢力,彼此之間爭相內斗,消耗不休。”
“只要他們不是鐵板一塊,大將軍來到長安之后,就可以將他們逐個收拾掉,最終將所有的政權歸于一手。”
馬日磾聽到這,很是贊賞的點了點頭“公達果然高見”
就聽馬日磾頗是憂慮的說道“那既然大將軍已經有所動作,我們在長安城又該做些什么呢”
荀攸慢慢的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
“讓咱們系的官員,最近都閉門謝客,安坐家中,不要摻和政事,能不辦就不辦,能忍的就忍讓,能不管的事就不管,能推的公事就推出去,能過渡的權力就過渡出去,能稱病在家就得稱病在家。”
“反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摻和一件事兒就少摻和一件事,能少見一個人就少見一個人。”
馬日磾一聽荀攸這么說,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話居然是從公達的嘴中說出來的。
這個人平時可是積極努力,用心為朝廷辦事的,他一心為天子分憂,為朝廷解決各種疑難病癥,可謂勤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