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大漢丞相總是拿著平定邊郡三族的功業來給自己的嫡系升官,肆意妄為,這不是要把大漢王朝原本的體系給攪翻天了嗎
今日的朝議過后,黃琬一臉無奈的向著宮殿外走去。
他剛走到皇宮外臺階的最底層,就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從后方急匆匆的向他趕了過來。
“黃公,你且等一等老夫有話想要跟你說。”
黃琬疑惑的轉過頭去,就見老者氣喘吁吁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看清了來人之后,黃琬隨即尊敬的沖對方拱了拱手“第五公”
來人乃是現任的尚書仆射第五巡。
第五巡,字文休,京兆長陵人,司空第五倫之后、兗州刺史第五種之子。
與同郡金尚、韋端皆知名,被時人號為“京兆三休”。
別看黃琬乃是當世少有的名士,但是在第五巡的面前也要多少表示一下客氣,畢竟對方乃是當世赫赫有名之士。
而且在經學造詣上的成就非常之高。
他恭敬的向著第五巡拱了拱手,說道“文休先生。何事有所指教”
第五巡向著黃琬恭敬的回了一禮,隨即問道
“黃公,您覺得今天丞相此舉是不是有些欠妥當了”
黃琬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意,說道“丞相既然如此行事,想來定然有其深意我等也不必太過細追了吧。”
“丞相既然執意讓張飛、趙云為左右將軍,想來也定然是他的想法。”
“縱然有些隔閡,但終歸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大可不必如此過于擔心。”
黃琬是屬于剛剛從貴族陣營投靠到劉儉這一邊的,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比較佛系,畢竟對于劉儉的手段,他也是有了見識。
王允和楊彪等人的下場也令黃琬心驚膽顫。
他現在已經明白,劉儉不是他等閑可以對抗的,既然不能對抗,那就不如順從。
眼見第五巡的一臉不憤,隨后就見黃琬安慰他道“丞相剛剛抵達長安半年,一人承擔了所有的軍政事務,他所想的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要深,要遠,所以有些事情,自然不能依照常理而行,第五公啊,有些事情,咱們也無需過去苛責丞相。”
第五巡似乎非常倔強。
“同樣都是為國效力,丞相有什么難言之隱,為何不問我等”
第五巡出身名門,又是士門望族,平日里行事頗有些較死理,此刻黃琬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這件事了。
黃琬心中暗道,我說他有難言之隱,是給大家找個臺階下,我總不能跟伱直接說他要當權臣吧
“第五公啊,丞相身居高位,所思之事非我等所思之事,當今陛下臨朝都未曾說些什么,公就不必過于計較了吧”
“不行”話還未等說完,就見第五巡氣氛道“國家大事,豈能因一句非我等所思而敷衍搪塞”
“黃公,那我一同前往相府,拜見丞相,當面細說此事如何”
黃琬心中暗道你是真倔啊這事你找上我,不是要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