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的事情,劉儉決定先暫時放一放。
“我們,讓袁家做該做的事情。”
劉儉點了點頭。
劉儉騎在他的大青駹上,慈祥地道“孩子,看你的了。”
劉儉對于兩個孩子這段時間的成長非常的滿意。
竟都是那么的自信。
但他并沒有按照張松所希望的那樣,去見袁遺,而是對身旁的袁寵使了一個眼色。
袁寵隨即沖劉儉拱了拱手說道“阿父,我先過去了。”
他派人到潁川,將在潁川負責梳理各大家族情況的袁寵調到了益州。
“父親放心”
袁遺看著眼前的袁寵,仿佛就像看著當年的袁基一般。
袁寵搖了搖頭“不恨。”
相比于新政在豫州的實施來說,鍛煉兩個孩子的執政能力,他們成長起來更為重要。
袁遺此時已經接入了半瘋狀態,他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筆寫字,手哆哆嗦嗦的,紙上的字歪歪扭扭,大失水準。
他抬頭仔細的打量著袁寵,好半天也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
說到這,袁遺流下了眼淚,痛哭起來。
原先的大漢朝,是由望族們聯合對朝廷進行影響,進行改制,進行制約,但是從現在開始,劉儉將要反其道而行之
以朝廷之力,對地方望族進行改造,進行影響。
豫州的新政實施對于劉儉來說并不算大事兒,就算這里望族林立,有很多士族門閥,也沒用。
地方望族中的內部事務,不再是他們自家之事。
“我從小由丞相撫養,知道丞相的心,他雖與袁家為敵,但心中一直顧念著和我父親的交情。”
最終,劉儉的愿望實現了。
但是這兩個孩子這些年來都是一直在自己強大的光環下成長的,這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會有一定的阻礙,甚至讓他們生出小覷天下英雄之心。
難怪這么眼熟瞅著和士紀兄的風姿甚像
袁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到了袁寵的面前,他伸出雙手似乎想去抱住袁寵的胳膊,但是伸出一半的手又停留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初是我存了私心,沒有想辦法救你的父親,反倒聽從本初的建議,對你父親在京中之事置之不理,如今我之所以落到今天這般地步,都是我們自己鬧的唉,我該死,該死啊嗚嗚嗚”
“你說給我活路,我還能有活路嗎”
他嘴中還在胡亂的念叨著。
這一段時間以來,袁寵以及劉冀在豫州施政的處理上做出了許多錯誤的決斷,或者說一開始他們比較激進,而帶來的一系列后果,也使他們也受到了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