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去各個房間門口喊人。
李裕整理好儀容儀表,從大郎房間走出來,笑著跟鄭家人打招呼。
“伯母,蘭兒呢?她平日也睡這么晚嗎?”
“啊,沒有,沒有,可能昨夜喝多了睡不醒,你去喊她起來吃早飯吧。”
“額,我們還沒成親,不好獨自去她閨房,伯母陪我一塊去吧。”
“好,我給她送條熱毛巾。”
鄭蘭兒的床前,赫然擺著兩雙鞋子!
男人鞋!
“這,伯母,那鞋是?”
“啊,我也不知道啊,蘭兒,蘭兒!”
鄭母驚慌地呼喊女兒,緊接著傳來鄭蘭兒的驚呼聲。
“啊,季公子,你怎么,怎么在我床上啊呀?”
鄭蘭兒邊喊邊抓被子遮羞。
床上的男子也驚醒了,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又趕緊鉆進了被窩。
這時鄭家的老爹和兄弟聽到驚呼也擠了進來。
“怎么回事?季公子怎么會在蘭兒房間?”
鄭大郎怒不可遏。
“什么?你們是在說我嗎?”
外面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季春在外面!?
那床上的男子是誰?
鄭家人大驚。
鄭蘭兒心涼如水,嚇得把頭埋進了被窩。
鄭大郎和鄭二郎沖到床上,把那男人拖出來。
車夫小馬?
“你怎么在我妹妹床上?”
“昨日你們給我送了酒菜,我在車上吃完不久就昏昏沉沉睡下了。哦,你們這些泥腿子,給我下藥,毀了我的清白!不行!少爺,少爺,幫奴才報官!”
季春:“小馬,你先穿好衣服出來再說。”
鄭家人頓時傻了眼,給車夫下藥,毀他清白?
原本想要算計別人,卻沒想到最后偷雞不成,蝕了一大缸米。
李裕傷心欲絕:“蘭兒,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們是有婚約的呀。”
李裕說完,掩面出了房間,跑到院子里抱頭蹲著。
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抱頭偷笑。
車夫小馬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嚷嚷要給一個說法,蘇蘭兒最終也沒有走出房門。
季春勸他:“小馬,先安靜,阿裕也是受害人,聽聽他怎么說。”
李裕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傷心地說:“伯父,伯母,雖然季家比我家富貴,但是,蘭兒是跟我有婚約的,怎么可以......”
李裕很傷心,頓了頓才繼續說:“伯父,你們既然另覓佳婿,那我自愿退親。”
女兒失去了清白,鄭家啞口無言。
季春去馬車上拿來紙和筆墨,李裕用顫抖的手寫了退婚書。
退婚書上載明,因鄭家父母不愿意女兒遠嫁,鄭家提出退婚。李裕忍痛同意!
一式兩份,鄭家老爹按了手印,兩家便再無瓜葛。
李裕的事處理完了,小馬又跳出來喊冤。
“公子,奴才才十五歲,嗚嗚,清白毀了,日后怎么娶妻啊?”
“這,你娶了鄭姑娘?”
“啊,不!奴才寧死不娶水性楊花之人!求公子報官還奴才一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