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說著,從身后丫環手里接過那個木盒子,放到了桌上。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看看喜歡嗎?”
李雨微放下茶杯,輕輕打開盒子,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只紫色的玉手鐲。
李雨微瞥見它,心如鹿撞,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撩撥她的心弦。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來起,仔細端詳,只見里面竟有點點星光,如璀璨的星河,散發著絢爛的光芒,仿佛是一個微型的宇宙,令人陶醉其中。
好熟悉的感覺!
“李大師,這只手鐲,是我外祖母彌留之際給我的,交待我不要戴,要贈給有緣人。”
“哈哈,我便是有緣人嗎?”
“嗯,我存放了三十年了,早忘記了這個東西,直到遇見你,我心頭就猛地想起了它,腦海中浮現出你戴著它的樣子。”
“嗯,很漂亮,很獨特,謝謝侯夫人相贈。”
“客氣,它本來與你有緣,正好抵消了我的卦金,哈哈哈。”
“好,來,喝茶。”
已經是七月初十了,京城的天空仍然沒有一絲云彩的遮擋,陽光直射下來,酷熱難耐。
空氣仿佛凝固,沒有一絲風,讓人感到悶熱難受。
大晉的田地開始出現龜裂,原本綠油油的的禾苗也漸漸泛出灰白色,葉片開始微卷。
河里的水,也面臨干涸。
百姓不僅沒有水澆灌田地,甚至很快可能面臨沒水喝了。
整個大晉的百姓開始慌亂,時常有人跑到官府哭訴。
文武百官束手無策,皇帝宇文靖抓破了腦袋也沒辦法。
皇帝率文武百官求雨,整整跪了三日,沒有一滴雨降落,倒是人暈倒了不少。
偏偏,此時傳來漠城暴亂的消息。
漠城,本來就是荒原。
整個漠城,只有幾處水源,最近,只剩一處水源了,住在漠城的人為了一口水,經常大打出手。
他們都是流放的罪人,沒有皇帝的特許,不允許走出漠城。
沒有水,就沒有了活路,他們數萬人集結起來,沖破了城門,一路沖到了邊關,要求從桑田關進入中原。
桑田關的將領發現這些人似乎全部都有中暑的跡象,讓他們暫時安置在關外,發放了糧食和水。
但他們的癥狀又區別于中暑,不少人在發高熱,喝多少水都不能緩解。
所以桑田關八百里加急匯報了情況。
朝堂上,宇文靖臉黑如紙。
他問誰去處理這個事,群臣居然全部低垂腦袋,無一人回應!
京城的河流都開始干涸,漠北估計一口水都得分兩天喝了。天還沒有下雨的跡象,誰去,都有可能有去無回!
在京城里還能靠自己的水井茍且活著,一旦走出去,不是渴死就是餓死。
二皇子主動請纓,皇帝心疼過后,撥了十名太醫跟隨,給他們一日時間準備藥材。
富真得知此事,也請求皇帝,讓她帶著黑虎軍一同前去。
皇帝允了。
富真從御書房出來,直奔蘇宅。
“微姐,我是來告別的,此去,可能是永別了。”
“什么永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