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舟高聲道:“多謝大人,這個是我二弟江陵川,這是他的兒子江觀云,觀云殺害我兒觀橋,冒名頂替了我兒江觀橋。”
圍觀的百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刺激的大案?今日有大瓜吃咯。
江大夫人聽到這里,盯著兒子仔細瞧,好像真的有點像侄兒呀。
想到丈夫剛才說兒子已被謀害,她雙腿一軟,撲通跪了下來。
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忽然轉身對著江陵舟道:“爹,你說什么呢?我是觀橋啊,觀云弟弟不是出意外死了嗎?”
江陵川也說道:“是啊,大哥,我兒觀云都入土為安了,這是你兒子觀橋呀。你今日是不是忘記了吃藥呀?癔癥又犯了嗎?“
圍觀群眾剛想著吃個大瓜,啊?是癔癥病人?胡思亂想的?那是不是沒熱鬧看了?
江陵川不愧是做官的,一頂癔癥犯病的帽子扣下來,就改變了事情的性質。
江陵舟冷笑道:“癔癥?你以為給我扣上癔癥的帽子就能逃脫?這個,他不是我兒子,是你兒子!”
他說著,拉過江觀云,對在邊上站著的爹娘說道:“爹,娘,你們來看看呀,這是你們的二孫子呀,你們的大孫子已經被他親手埋葬了呀!”
江老太爺夫妻看了一眼,昧著良心說道:“我看不出來有什么區別。”
江陵舟聞言,無力低放下了拉著江觀云的手。
江大夫人爬向他們,抓住年輕人的手,拉起他的袖子查看小時候燙到的傷疤。
“咦,這傷疤,跟觀橋的一模一樣,孩子,你告訴我,你是觀橋還是觀云呀?”
“娘,怎么你也不信孩兒呢,這傷疤,是我四歲的時候,你過壽那天,我去小廚房下面條不小心燙到的呀。”
江觀云邊說,邊深情地看著母親,眼中含著委屈。
兩個孩子都在眼前長大,都有熟悉感。
這幾年孩子長大了忙著做生意,陪伴的時間少了,反而侄兒觀云陪她的時間更多些。
江大夫人有些恍惚,她好像覺得丈夫說的是對的,內心又不希望是對的。
歐陽風看了一陣子他們的表演,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高聲說道:“堂下之人,不許喧鬧,疑犯跪好!”
他從高臺上走下來,停在江陵川和江觀云跟前審視了一會,忽然伸出手在江觀云肩膀上拍了拍。
“年輕人,你到底是江觀云?還是江觀橋?從實招來!”
說完,他便轉身重新走上高臺,坐回位置上。
江觀云感覺有點恍惚。
歐陽風凝視江觀云,再次開口道:“說,你到底是誰?”
江見云忽然站起身,說道:“哼,我自然是江觀云!我大哥那個傻子,早被我活埋了,這會,應該剛斷氣不久!”
啊!
公堂上下,頓時鴉雀無聲,他們聽到了什么呀?
活埋兄長?剛剛斷氣?
江大夫人聞言,忽然發瘋撲上去抓住江觀云的雙手,瘋狂搖晃著他。
“觀橋在哪里?他在哪里啊?“
江觀云任由她搖晃,仰天大笑道:“大哥呀?他在我的墓中呀,墓碑刻著我的名字,以后他就是不起眼的江觀云,我才是耀眼的江觀橋....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