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對啊,玄術師若作案,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白松笑笑,給她續茶,李大師的本事,深不可測
李雨微輕抿了一口茶,說道:“江大叔,我看你應該是沒休息好,去房間休息一下吧,有了消息我再叫你。”
江水生心里有事,哪能睡得著,不過李雨微吩咐,他還是老老實實去了就近的一個房間休息。
白松見李雨微特意支開江水生,狐疑地問:“李大師,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需要下官做什么?”
“嗯,是還有隱情,倒是不用做什么?你若有興趣,可以一起觀看紙鳥查探的情況。”
“啊?我們能坐在這里看到紙鳥飛過的地方嗎?”
“對,正是如此。”
白都尉聞言,頓時興奮不已:“如此神奇嗎?下官想看,要怎么看呢?”
李雨微說道:“白都尉,我們分工,你負責盯一只紙鳥。”
白松點頭,李雨微口中念了幾句,雙指隨即在白松眼前劃過,白松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只見一只紙鳥在庭院中飛過,飛到了一個院落中,停在了樹梢上。
那園中站立著許多人,他們光著上身,圍成一圈,圓圈的中間擺放著一張供桌,桌上擺放了各種祭品,一個法師模樣的人正在施法。
桌前的地上放著一個大鐵桶,朱老爺和一個老婦正在親手燒紙,煙霧繚繞。
白松把注意力放在那法師身上,只見他一只揮舞著桃木劍,一只手拿著一把燃了一半的香,嘴巴一開一合念著什么。
他的身后,還跪著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懷著孩子的婦人,這二人雙肩無力,神色木然,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李雨微觀察的那幾只紙鳥則把整個朱府的布局勘察了一遍,飛了回來。
李雨微心里有數后,也跟著白松一起看那法師作法。
白松疑惑地問:“李大師,他們是在做什么?為何讓那懷孕的婦人跪那么久?”
李雨微也皺著眉頭,因為她不僅能通過紙鳥看到現場的情景,她還能感受到煞氣死死地籠罩在那個院子。
而那個院子的房間里面,躺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男子。
陰氣是沖他去的,外面作法,只為攔著煞氣,保護病床上的男子。
李雨微透過那男子的面容,看出了是朱老爺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
只見隨著法師的作法,煞氣不退反增,壓得圍成一圈的男子們齊齊吐血。
吳法師也踉蹌退后幾步。
他站穩后,把長刀架在跪著的男子脖子上,扯著他的頭發讓他仰起頭來,露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
吳法師厲聲喝道:“小鬼,你再不退開,休怪本尊一刀一刀割在你兄長身上!”
煞氣頓時停滯,空氣中的波動十分激烈,吹得眾人的頭發翻飛,睜不開眼睛。
吳法師見煞氣仍不退去,他將長刀移到跪地的孕婦身上,用刀尖劃破孕婦的衣裳。
五六個月的肚子跟半個西瓜似的,圓滾滾的。
法師對著虛空冷冷地說:“這是江家唯一的血脈了,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
煞氣洶涌了幾下,把一桌貢品掀翻,忽然退去,現場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