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彬已經完全慌了,他只能反復強調盧娘子是他姐姐,姐姐患有嚴重的癔癥。
就在他跟劉璐說先送姐姐回家,晚點再來跟她解釋時,那兩個小姑娘見爹爹不認娘親,隱約感覺到不安,于是雙雙跪倒在劉璐跟前。
“富婆阿姨,請你放過我爹吧,因為你,我爹才不要娘的。我娘真的是爹的妻子,不是姐姐。”
劉璐嚇得不輕,連忙彎腰攙扶小姑娘,她們卻連連搖頭不肯起來。
大姑娘哭道:“富婆阿姨,你不答應我們,我們是不會起來的,沒有了爹爹,我們是活不下去的,嗚嗚嗚。”
“嚶嚶嚶,阿姨,求求你了。”小姑娘也一把鼻涕一把淚。
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吧?劉璐目露難色,看向盧彬。
“盧先生,我看你還是先處理家事吧,至于我嘛,早幾年喪偶就打定主意不會再成親了,若我哪天不在了,財產都會捐給官府的。”
劉璐一句話透露了許多信息,她信了姑娘的話,相信盧娘子是他的妻子,婉拒了他的求娶,并且明確了財產會捐出去,無利可圖,無需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璐璐,我......此事不是那樣的,我對你是真心的。”
劉璐沒有再理睬他,蹲下身對兩個小姑娘溫和地說:“阿姨沒有搶你們的爹爹,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快跟爹娘回家去吧。”
小姑娘看著劉璐真誠的眼神,頓時破涕為笑,起身朝她鞠躬,然后一個跑去牽盧娘子的手,一個跑去牽盧彬的手,硬是把兩人牽到了一起。
劉璐淡然走進了商會,她身后的大掌柜客氣的疏散圍觀的人群。
大掌柜跟大家說,這是一場誤會,劉會長沒有嫁人的意思,請大家不要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八卦,而是響應總督的號召,多多把在全國各地的親友引到西北來參與修建長塹。
在商會二樓看向的李雨微收回了目光,轉身坐回椅子上,劉璐已經上樓來了。
她笑盈盈地坐到主位提起茶壺沏茶。
“李大師,今日這戲看得可過癮?”
“嗯,雖然找人在盧娘子和小姑娘們面前說了些過份的話,不過她們這一鬧能把盧彬領回家,團團圓圓,也值得了。”
“嗯,經此一事,我也幡然醒悟,男人嘛,心思難測,日后不會再動心了。”
“哦?你還年輕,可以找個好歸宿的。”李雨微觀她命格,后面還有一段感情的。
果然,劉璐笑道:“有錢又有地位就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李雨微笑笑,沒再說什么,劉璐剛經歷了渣男,沒必要再多說這些事。
她回到紫薇堂時,有一個客人在等候。
此人叫黃晚生,是個離鄉背井十多年的大叔,如今家鄉發展好了,他帶著妻兒從南方回了老家。
他面容憔悴,好像很久沒睡過好覺似的。
他爹娘在早幾年先后去世了,他沒有趕回來送終,一來是收到消息時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再趕回來送葬是不可能的。
二來是家里有兄長操持家事,他這個當年被老爹打了一頓負氣離家出走的人心里還有怨氣,只托人帶了些錢銀回來給兄長。
現在他們一家五口回來后,兄長也不計較什么,把該給他的屋子、鋪子、田產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