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大師,你騙錢就算了,怎么還咒罵人呀?你吐了口水重新說,不然老頭我砸了你的攤子!”
堅伯很愛護老妻,說他怎樣都問題不大,說他娘子那是萬萬不行的!
“是呀,小先生,堅嫂好好的,沒有生病呀,你這樣瞎扯是不能在彩云街做生意的!”
“就是,我早幾日還見過堅嫂,沒發現她生病呀!”
李雨微等他們七嘴八舌說完了,才開口說:“老伯,我并非信口開河,你若不信,先回家問問大娘,親口聽她說了,再回來這里不遲,我等你。”
堅伯見她說得如此認真,心里動搖了一下,事關老妻的健康,馬虎不得。
他轉身對身后的孫兒說:“三兒,回去把你阿奶請過來,就說爺爺這里有事,讓她馬上來一趟。”
“好咧,爺爺,三兒這就去。”五六歲的三兒腳步很快,一會就跑沒影了。
眾人聊起了家常,李雨微則繼續低頭看她帶來的書。
半刻鐘左右,三兒領著一個大娘快步而來,大娘神色焦慮,見到老頭子穩坐在小板凳上跟街坊侃侃而談時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個死老頭子,讓三兒傳話也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咋了呢。”
“嘿嘿,娘子,我請你過來是因為這個神棍、哎,不是,這個小大師算出我的妻子耳朵患疾,不日就要變成聾子,我心急,就讓三兒去喊你過來,證明給大家看看你好得很,好把他趕出彩云街,免得街坊上當受騙呀。”
堅嫂聞言,有一瞬間的錯愕,看向端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大師目光滿是審視。
隨即說道:“你這個死老頭,你才神棍,你才騙人,自家老妻患病了你都不知道,還說人家是騙子,這日子過不了啦。”
“啊?娘子,你真的耳朵不舒服嗎?”堅伯詫異,連忙起身檢查老妻的耳朵。
只見老妻的右邊耳朵有些紅腫,耳洞之中有黃色的液體流出。
他內心詫異又羞愧,忙拉著妻子的手說:“娘子,你也是的,耳朵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說?走,咱看大夫去。”
“我是沒說嗎?我提了多少次了,你聽心里去了嗎?你整日都把心思放在你那幾只鷯哥身上,給它們喂食,帶它們散步,你幾時認真聽我說過話?除了嫌我嘮叨,你還會做啥?”
“呃,娘子,你平時總有說不完的話,我、我有時候就會自動忽略你說的話,對不起,我錯了,我們去看大夫吧?”
“看!看!肯定要去看,但是你給小大師付卦金了嗎?說人家是神棍騙子,給人道個歉應該吧?”
“哦,對,小大師,抱歉,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見怪。我剛才說過,你若算得準,我就付50個銅板,給,這是卦金。”
堅伯摸出了50個銅板,這是他準備給鷯哥買吃食的,如今一文不剩了,有些心疼。
李雨微收下銅板,看著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堅伯說道:“老伯,別忙著走,我還有話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