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我很難過,自己待冬雪如半個女兒,她得了自由身卻跟我斷了聯系,一點音訊都不給我。我常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才會讓冬雪此生再不理睬我。”
李雨微沉默片刻,然后緩緩開口:“王夫人,你不必過于自責。或許她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知道冬雪和大勇的生辰八字么,我來為他們算一算,看看如今是什么境況。”
王夫人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冬雪和大勇的生辰八字。
“三年前我特意找人給他們合過八字,非常合適,才撮合他們在一起的。”
李雨微接過紙張,閉上眼睛,開始推算。
片刻之后,她睜開眼,神情一言難盡。
“王夫人,我算出的結果恐怕會讓你更加傷心。這兩人三年前已經過世了,是遭遇劫匪身亡的。”
王夫人聞言,大驚失色,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心中的悲痛涌現在臉上,淚水不禁滑落臉頰:“怎么會這樣?這幾年世道太平,他們怎么會遭遇劫匪的?”
“或許,是嫁妝過于豐厚,招來別人的眼紅吧。”
“啊?這......是我害了他們呀!我還埋怨他們沒良心,嗚嗚嗚......”王夫人失聲痛哭。
眾人皆不敢出聲,等她自己哭個夠。
哭聲逐漸轉為抽泣之后,李雨微輕聲安慰道:“王夫人,請節哀。我還能算出一些線索,你可以為他們伸冤報仇。”
王夫人這才擦拭淚水,抬眸看向李雨微,此時她的雙目已經紅腫了,看得出她對侍女的感情是真的很深。
李雨微嘆氣道:“此事與你家的另一個侍衛有關,在城外十里亭殺害了他們搶奪財物,尸體埋在十里亭附近的小葉榕樹底下。”
王夫人聞言驚訝地說:“啊?難道是大柱所為嗎?當時家中總共兩個侍衛,從大勇和冬雪離家后不久,大柱稱他爹尋來,為他贖身,之后就不在我家了。”
王夫人抹了抹眼淚,又問道:“可是事情過去那么久,那我們能抓到劫匪嗎?”
李雨微沉聲道:“我只能測算到兇手把財物拿去鄰近的三鄉縣典當行換銀子,典當行不是會對貴重物品的來源進行登記么?你一查便知。”
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嗯,我想起來了,給冬雪準備的嫁妝里有一支簪子是孔雀造型,很獨特,估計掌柜能有印象。”
隨即站起身,向李雨微深深一鞠躬:“李大師,多謝您了。我這就托人去三鄉縣調查,然后去報官,一定要為冬雪和大勇討回公道。”
目送王夫人堅定的背影遠去,李雨微招呼第三位客人上前來。
這位客人是個中年男子,一副大掌柜的打扮。
他坐下之后,神情焦慮地說:“大師,我姓許,是這條街上紙扎店的掌柜,才剛開業不到十日,可是夜晚總是聽到敲門聲和哭聲,但找不到聲音來源,特別可怕。”
“白日里聽不到嗎?是男是女?”李雨微問道,眼里帶著幾分好奇。
許掌柜搖頭,“白日一點都聽不到,也聽不出來是男是女。只有夜深人靜才能聽到,有時候好幾個人同時呼救和敲門,我以為是游魂野鬼來討吃的,就在門外燒了不少紙錢和香燭,但并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