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出資修建河道的是當地的富商,富商有一個紈绔兒子,犯了事判了死刑。
富商因著同鄉的關系,找到了程老先生,他當時任二品官,只要幫忙說句話,那個紈绔就有可能活命,但他剛正不阿,并沒有幫忙,或許就此結下了梁子。
李雨微聽完,說道:“不管是與不是,這種事都無從追究了。這條河的彎度正對你家祖宅,形成了一個反弓煞,上流的河水直沖而下,到了彎道這里是有很強的沖擊力的。”
見程老先生聽得認真,李雨微繼續給他講解,這種沖擊力雖然僅限在河道內,但形成的煞氣卻會帶來邢傷。
程老先生的宅子就在邊上不遠,住在里面的人若非有祖宗福蔭,就不僅僅是丟官職這么簡單了。
邢老先生聽完,額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惹來這種禍事,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
“李大師,那要如何化解這個反弓煞呢?得把河流重新改回去嗎?”
程老先生臉上很是憂愁,重新改河道的事恐怕不會得到村民的同意,因為改了河流之后真的再沒有洪水上岸了,受益的是百姓。
就算百姓同意,他如今的境況也沒有財力去修改河道了。
惆悵間,只聽李雨微說:“這么大的反弓地形,除了改道,其它的化解方法效果甚微。”
“唉,那如何是好?老夫無力改河道啊,要不?居家遷徙?”
“嗯,遷居是可以的,尋一處吉宅,熱熱鬧鬧地遷居。祖宅要么賣掉,要么拆除,不能留了。”
“嗯,老夫已經窮困潦倒,若不賣掉祖宅,難以重新置辦新宅。可若賣給他人,又于心不忍,唉,此事兩難全啊。”
聽聞程老先生這話,李雨微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是個心善正直之人。
不由提醒道:“其實,有些人命特別硬,可以住得了這種房子的。”
程老先生聽聞,眼神也亮了起來,請教如何看得出對方是命硬之人。
李雨微給自己和對方續了茶,仔細地把命硬之人的特點講述一遍,這一講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程老先生聽得十分認真,還借了紙筆記錄,他十分擔心自己看錯了,把宅子賣給了平常人。
李雨微觀老先生寫字和作畫都極佳,隨口問道:“程老先生,你年輕時科考成績如何?”
“呵呵,不瞞大師,老夫曾是狀元出身,在朝為官時在禮部任職。”
“嗯,那你可愿意暫時無名無分跟在總督身邊做事?”
“啊?是蘇總督大人么?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程老先生眼睛綻放神采,蘇北辰的豐功偉績他聽得太多了,他的崇敬之情已經不能言語表達。
“那,我送你過去見見蘇總督,不過,你得去信老家,讓家人從那宅子搬出來,把祖宗的牌位都得遷出,方可避免煞氣繼續影響你的氣運。”
“這......遷家人容易,隨便租賃一處小院即可。可是遷祖宗牌位,老夫不忍心祖宗跟著漂泊,唉.....”
“其實,官府可以安排人才房給你居住的,那也是一份長久之計,可將祖宗牌位遷過來。”
“哦?人才房?什么是人才房?”程老先生多年不在高位,并不清楚秦州城的人才房政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