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長笑,笑著笑著,雙目流下清淚。
“族長問得真好,我為何不惜傷害自身去詛咒你們?你們哪里對不起我?那我就給你們說說!”
“從小,村里的孩子喊我野種,欺辱我,你們嘴上批評那些孩子,卻并未真心管束,他們只會變本加厲。我,是在被欺辱中長大的!”
“而你們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副施舍的模樣。這些,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我能忍,我也感激族里收留我們母子,供我讀書......”
云文遠目光幽深,仿佛陷入了當年的回憶。
“你們萬不該欺辱我娘,都是一族同姓的人,你們怎么敢把她當做...當做花樓的女子呀?!”
云族長被他前頭的話所打動,內心也有懊悔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只是聽到后面就迷糊了,他說的都是什么話呀。
“啊?文遠,你,你在說什么?什么花樓的女子?”
“哼!你會不知?”云文遠向他投去冰冷的目光。
“文遠侄兒,我真的不知,當年我得知你娘沒了,派了村里的醫婆去查看,她只說是得了風寒,高熱沒有吃藥而死的。難道其中有別的隱情嗎?”
“你,你當真不知?”云文遠審視著云族長,見他眼底一片清明,不由信了幾分。
“是的呀,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以至于你一走了之,我曾帶人去城里尋過你幾次,也報了官,只是一直杳無音訊。文遠,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云文遠聞言,有過一瞬間的松弛,但隨即又警惕起來,眼中再次染上憤恨。
“哼,你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抵消我娘所受的屈辱嗎?你可知...可知我娘她是受辱致死的呀!”
“文遠,你告訴大舅,當年你娘到底發生了何事?”云族長此時內心也無法平靜,疑惑他眼皮子下究竟發生了什么大事,能讓文云文遠如此癲狂。
“我娘她...她是因為懷了孽種,被人灌滑胎的湯藥過量,失血而死的!”
云文遠咬著后槽牙說完這句話,人已經抱頭蹲在地上痛哭。
“呃......真,真的嗎?”云族長幾乎站不穩了,氣得渾身氣血翻涌。
他呆愣了好一會,又問道:“文遠,你是如何得知的?是哪個畜生做的?”
云文遠緩緩抬眸,眼中是懊悔和迷茫。
“我不知是誰,但畜生肯定不止一個。醫婆為了我娘的名聲,為了我的前途,也為了保住我的小命,她瞞下了此事,讓我遠離村子,去奔赴前程。可是,幾十年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只要閉上眼,就會想到母親受到的屈辱。”
云文遠身體虛弱,歇了歇氣繼續說道:“我在外頭站穩了腳跟,有了一些權力,再回來求醫婆說出真相時,她把我推出了門外。第二日再次登門時,她已經過世了,她寧死也不讓我報仇啊!”
云族長想起了,醫婆死于三年前,享年九十六歲。只是,當時看起來毫無異常,他還以為是壽終正寢,沒想到自殺身亡的。
只是,害死云彩霞的畜生到底是誰?
他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鎖,把村里的人和事梳理了一遍,卻沒有什么頭緒,他實在難以想象,為何族人會對同族的女子下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